陆承德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保安道：“您好，我需要确认一下您的信息。”
保安伸手按在陆承德肩膀上。
时间在陆承德这里放慢，他缓缓转身，摆出了寻常的姿态，他装作摸了摸口袋：“不好意思，我忘带手机了。我就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保安眼中的怀疑愈发浓重：“不好意思，为了确保小区的安全，您可以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吗？我们这里都有登记的。”
就在陆承德思考把他打昏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背后的一道声音帮助了他。
“他是我老师。”
保安看到司步筠的时候，很快露出笑容：“原来是叶小姐的老师，那就没必要再确认了。”
司步筠：“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保安目送两人离开后，口中喃喃：“……老师？”
那不就是陆承德吗？最近火遍全网画假画的那个！真是素质低下啊！
这么差劲的人也会有叶秋荣这么优秀的学生？
和保安一样，网上对这件事的讨论也十分热烈，早就有网友把陆承德的过去扒了个一干二净。
“我就说嘛！他很早就开始了，十年之前，当时那个Y画家是因为索永嘉出的名，之后又卖出了不少画，十分爆火！他这里好多画都和Y画家的作品类型很像。”
“那个时间段，陆承德好像已经没有作品了，我还记得网上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说陆承德灵感枯竭，这辈子都画不出来。”
“你们没发现吗？陆承德打破灵感枯竭谣言的那幅画就在那张图片里。”
“早看见了！”
“我是真觉得图片里的画比陆承德画的精彩多了。人品这么差，没想到能力也不行。”
“那他这么多年获得的荣誉也该撤销吧？不然多对不起那些有真正实力的人！”
“抄袭！陆承德！”
“叶秋荣也太可怜了，怎么摊上这么个老师？”
“叶秋荣不会也是画假画的吧？”
“怎么可能？你没见过她直播？”
“绘画界的耻辱！”
“十年之前，叶秋荣那会儿才八岁。一个天才算是毁在他手里了。”
“天才就是天才！就算是有人压迫也能站起来！”
“咋那么恶心？我突然想起我还和同事夸过他，现在想起来都想吐！现在做这种事都能这么理所当然？”
“Y画家的好多画都被他拿走了，还被毁了，天呐，对于Y画家来说，这十年的时间，是不是每天都度日如年？她甚至连发表自己的作品都不敢用真名！好气人！都快气哭了！”
“陆承德！我跟你势不两立！”
……
不管网上吵的有多凶，都没影响到两人。
陆承德怒道：“网上的消息是你干的吧？！你没给我活路，你也别想活！”
“我就没打算继续活着。”司步筠轻笑一声，“这十年的时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看着你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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