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人沏上新茶后，蔡进问道：“我接到部里电话了，我全力配合部里的工作。”
刘文元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说道：“老蔡啊！我们就是来了解了解你们所目前的情况，至于到底下一步怎么办那是部里领导的工作，我们就负责把现状写成报告递上去。”
蔡进点头道：“是啊！我知道，我全力配合！但保留意见！”
刘文元一听，这是有意见啊！他转脸看了看小组其他二人，见他们表情如常，就继续说道：“都是工作，有意见也是正常的嘛！”
刘文元问道：“老蔡，你们所的实验设备情况你简单说一下。”说着还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本子打算记录。
蔡进像一个哀怨多年的小媳妇一样抱怨起来：“我们所的实验室是五十年代建立的，到今年为止，最新的设备都是六十年代生产的，这么多年没添过一件新设备，部里给的那点钱就够我们买点原材料，剩下的勉强够发个工资的。”
冯凯问了一句：“从六十年代后，你们所就没添一台新设备？”
蔡进继续抱怨着：“冯科长，以前实验设备都是部里统一安排的，我们打报告，部里负责统一采购提供。进入八十年代，我们所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工作了，但是国家也困难啊！就这么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就成现在这样了。现在部里一不给政策，二不给资金，我们日子难熬啊！这几年的工资都是抵押了这几栋房子才从银行贷款出来发的，要不是家里有人帮忙，就我们这几栋破楼，银行怎么肯贷款给我们啊！”
刘文元劝道：“老蔡啊！部里也难，下面的企业研究所一大堆，个个都嗷嗷待哺，部里也顾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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