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的耳根发麻，柴月的手松开，撑开链条包的隔层，低头在里头翻找，一束头发垂到眼前，她慢条斯理地别到耳后，发丝儿的香味顺着风过来，那一刻，从耳根麻到后颈。
车子缓慢前行，卓澜的眼睛黏在柴月的身上挪不开，看着她翻出一包纸巾，撕开封口贴，抽出一张递到面前，卓澜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用手碰自己的嘴角，柴月因此笑，哪怕只有那一点点弧度，都好看得要人命。
卓澜的心跳渐快，指尖与她短暂地触碰，她的手指微凉，带香，来不及分辨是手霜的味道还是纸巾的味道，听到手机铃声脆生生地响。
司机大哥拉手刹，四平八稳停在车库电梯口，安全带咔一声弹出，柴月开门下车。
她用一只手把住车门，听电话那头说话，嘴角的弧度慢慢在扬，笑得好看而刺眼，一丝一毫全部收进卓澜的眼里，惹得心口泛酸。
司机大哥因卓澜的不动身显出些许不耐烦，转过两次头来看，她淡淡地回视了后面一次，侧身下车。
两人在一下一上的交叉点擦身，喻司尧的声音从电话里漏出来，彼此在不经意间对上眼，卓澜嘴唇抿紧，一股醋意在身体里到处窜，压不住，怎么都压不住。
在柴月收视线的半秒后，卓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学姐，我不怕喻司尧找我麻烦。”
柴月没听清，手机从耳旁拿开，“什么？”
“我只是怕你难过。”卓澜毫不避讳地直视她，一字一字地说：“见不得你难过，也不想你和他在一起总是经历那种事，所以发了那张照片给他，我是有私心，是希望你们分手，可我喜欢的不是喻司尧，是你。”
柴月愣在原地，卓澜盯着那双让她魂牵梦萦的眼，说了在梦里都不敢说的话。
“学姐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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