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哈喽？”汤马斯有些疑惑怎么这个时间有人给自己来电话。
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时间，香江股票交易市场即将收市。
“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出什么事了？”汤马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波娃。
“汤马斯，现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快！”
波娃的语气让汤马斯有些心惊。一时冲动难道败露了？
快步走出大厅来到街道的一处小巷口，抬眼看去空空如也，汤马斯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你说吧，我在听。”汤马斯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巷子口后说道。
“汤马斯，事情失败。为了保守秘密，我亲自动手做了些事情。”
汤马斯的心沉了下来，他明白波娃口中亲自动手代表着什么。
“汤马斯，我给你一个建议，赶紧逃。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基辅吧？”
汤马斯感觉喉咙有些干，这个结果其实他是想过的。
只不过，人嘛，从来不愿意接受意外。除非被现实打醒。
此时汤马斯的心上就如同挨了一记重锤，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失败了？怎么就失败了呢？胡平安只是个普通人，他怎么敢不死？混蛋！
“汤马斯，你在听吗？”波娃焦急的声音令陷入迷茫和不甘的汤马斯惊醒过来。
“我在！”汤马斯艰难的说道，声音干巴巴的。
“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飞机还有二十分钟。”
“汤马斯，听我一句，换一本护照赶紧走。我在基辅等你。”
听筒里传来这句话后电话就突然被挂断。
把手机从耳朵上移开，汤马斯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背靠着墙壁抬起头看着一线天，汤马斯内心在咒骂。
咒骂胡平安的命大，咒骂天不遂人愿，咒骂一切。
前往莫斯科的航班登机口前排着长龙，各色人等都在等待登机。
两个身穿西装，胸前挂着警员证，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警务人员的男人在六名全副武装的机场特警跟随下来到了队伍的最末端。
警员手持照片正在对排队的白人女性进行辨认。
波娃默默的将丝巾从脖子上解下，打开抱住了头发。
将挂在胸前的墨镜戴上后，连行李箱都没拿转身就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小姐，等等！”刚刚走出三米，背后就有声音传来。
波娃知道自己突兀的行动被人盯上，只好转过身。
发现一名机场特警正审视着自己，波娃赶紧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阿sir，有什么事吗？我急着去洗手间。”
特警看了眼手上的照片后将目光投向波娃说道：“小姐，请你摘下墨镜和头巾。”
“你有没有搞错？我有上厕所的权利！你不能阻拦我！”
看着波娃夹着双腿一副尿急的样子，年轻的特警愣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
波娃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转身就准备往前冲去。
不料刚刚转身就撞到了人。“波娃小姐，你要去哪儿？”
阴恻恻的话音响起，波娃惊惧的抬起头，发现面前是个穿着考究的白人女子。
“你认错人了！”波娃说着话就打算从女子身旁穿过去。
两个白人男子突然出现在波娃的视线里，一左一右把她的路给堵住了。
戴安娜鼻翼微微开阖，然后看向耷拉着嘴角的波娃。
“我去过周克俭被杀的现场，现在你明白了？”
“对了，我叫戴安娜。你应该从汤马斯的嘴里听过我的名字。”
波娃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快能找到自己，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摘下墨镜，解下头巾。波娃就这样和戴安娜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倔强。
“波娃小姐，不用这样看着我。这里是香江，你要为你自己做的事负责。”
戴安娜的话还没说完，波娃就被一帮警员围住了。
“波娃小姐，我是中区重案组高级督察黄齐发。”
“现在怀疑你跟今天发生在油麻地一栋住宅大厦里的谋杀案有关。”
“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
“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看着波娃被带走，黄齐发和戴安娜握了握手。
“戴安娜小姐，谢谢你向我们提供的线索。”
“黄sir客气了，我虽然不是香江人，但我也是个有正义感的人。”
看着戴安娜一行人离开，黄齐发的属下有些不解的问道：“头儿，她这算不算是狗拿耗子？”
“哈哈，你这个比喻不错。我喜欢！这帮阿美人才不会那么好心！”
黄齐发转过身掏出手机给钱之逊拨打了过去，把情况给他通报了一声。
毕竟这件案子是钱之逊他们先发现的，抓到人说一声也是应有之义。
汤马斯慌慌张张的用钥匙打开门锁，就在推开门的一霎那，他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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