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陈十二和小老头李四看着两张登记表，四目相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事儿就这么成了？陈十二指着小矮桌上的饭菜对柳紫钰说道：“柳家妹子，不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来，也没准备什么好菜，对付一口吧！”
在炕上吃饭对柳紫钰来说还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感受着身下传来的热度，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听陈十二这么说，赶紧拿了个杂合面窝头啃起来，嘴里还说着：“是我们打扰了，陈大哥你就别客气了，赶紧吃吧！”
赵国锐看着矮桌上一盘炒白菜一盘酱咸菜和一大碗杂合面窝头，心说这师徒俩的日子果然过得艰难。不过一想到陈十二离开了那个圈子，心里也莫名有些自豪。果然，导人向善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前辈，你和十二明天早上8点，拿着这两张表去轧钢厂，找食堂主任何雨柱报道就行了。”赵国锐已经帮他们把姓名、年龄、籍贯、住址等信息填好了。
“小赵，以后可别喊我前辈了。我和十二都是替你干活的，就叫我老李吧。”李四这小老头还挺讲究，知道赵国锐才是自己的老板，绝不托大。
“十二，以后在外面你也别喊我师父，也喊老李。别给小赵招事儿！”小老头冲陈十二交代道。陈十二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赵国锐笑着说道：“那行，老李，以后那些老物件就请你掌眼了！”小老头面带得色的点点头，这些东西难不倒他，毕竟当初自己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见过的好东西不少。在那个年代，只有富人才能习武。穷人想练还没那个条件，起码营养就跟不上，更别提购买各种活血散瘀的药材了。
陈十二犹豫了一下问道：“赵兄弟，那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干？”陈十二从来没收过老物件，的确是没弄明白该怎么干。以前只知道都是当铺干这活儿，现在自己干，有点没底气。
“你小子，这有什么难的？咱爷儿俩先从鸽子市开始，那可是个好地方。好东西还是有的，只要出得起价格就行。”小老头说完还不忘看看赵国锐，心说鸽子市里可是不缺懂行的人，老物件的价格可不低，不知道你出不出得起钱。
别说，小老头的心思和赵国锐的计划基本一样。赵国锐也是想着从鸽子市开始，边收东西边打响字号。日子一长，就能让那些想出手老物件的人来找这师徒俩。不过既然李四提到了钱，自己肯定得先放点钱在他们师徒手上，作为收购计划的启动资金。
“这样，明天你们先报道，晚上下班我请你们去家里吃饭，回头我拿钱给你们。好东西可遇不可求，手上如果没钱，被人截胡就麻烦了。”赵国锐说道。
“好！小赵你放心，你交给我们的钱我一分都不会乱花，回头我就整个账本。”李四看赵国锐这么痛快，立马就表态了。这年月有份临时工干，肯定是饿不死的，比自己现在这状态好太多了。
“那东西收回来了，总得有个地方存放吧？师父家这情况，也不太合适啊！”陈十二还是想得挺远的。书籍字画怕生虫，所以这些东西必须要有专门的地方存放。
赵国锐愣了下，如果不是陈十二现在提醒，他还真想过这件事。是啊，往后日子一长，收回来的东西多了，总得找个地方存放。第一要安全，第二要大，第三最好是有人看管。
柳紫钰看赵国锐皱起了眉头，轻轻推了下他的胳膊说道：“赵哥哥，可以放在我家呀！果子胡同那里本就僻静，而且有三间房，够放不少东西呢。”
赵国锐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柳紫钰的房子给忘了。“十二，你觉得紫钰家如果用来存放东西怎么样？”赵国锐还是想听听陈十二的意见。实在不行，就租间房子，赵国锐就是这么打算的。
陈十二想了想，柳紫钰的房子他是去过的。果子胡同住户不多，地段稍显偏僻，的确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之前那允工就拿柳家的房子做烟土库房使用。
“我觉得可以。”陈十二肯定的答复让赵国锐松了口气。“不过最好晚上还是得有人看着。”陈十二又补充了一句。
赵国锐看看柳紫钰，小妮子马上就明白了赵国锐的意思。主动对陈十二说道：“陈大哥，干脆你搬进去住得了，反正房子现在也是空着的。”
陈十二看赵国锐不反对，觉得这样挺好。既解决了自己的住房问题，又可以解决库房和看管的问题，一举多得。赶忙答应下来。
赵国锐领着柳紫钰回到四合院的家里，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刚刚在小老头家里就啃了个窝头，现在是真饿了。
“赵哥哥，我去给你煮点面条。”柳紫钰听到赵国锐肚子叫唤，心知赵国锐没吃饱，赶紧就去了厨房里。
赵国锐看柳紫钰进了厨房，立马拴上门，把放在门后的手镐拎了起来。来到里屋，搬开衣柜，把六块地砖给翘起来放在一旁。拨开下面的白灰，面口袋就露了出来。赵国锐双臂一较劲，把面口袋从坑里给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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