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用自己的儿子的死换来的自己得偿所愿,他身为父亲,固然有所偏私也甚觉哀痛。
太子的意外之死,可以说打乱了他的计策,但也不算是打乱,反而是促成了他的计策直接跨越到下一步,不需要他如何借力。
太子已死,有的是人蠢蠢欲动,毕竟一国没了储君,帝王又病重,皇家连个当事的人都没有了,镇北王又远在与蜀中交战的关外,此刻的汴京,已经在人眼里是一块轻易就能吃到的肥肉了。
帝王清楚,这时候的汴京是岌岌可危的,或许,已经有人开始了自己的小动作。
他要等的就是他们都忍不住了,一旦他们敢动作,自己也就能顺理成章的清理门户。
下了朝后,陛下却并未回去歇息养病,而是处理起了已经积攒诸多的政务,李秋看着帝王那疲态尽显的面色就十分心疼,可也不能劝的,如今太子不在,这些事自然就都全部落到了陛下头上,若是太子还在,或许身边还有和侍疾之人。
唉……李秋心中长叹一声,也不知陛下后悔没后悔。
或许是后悔的,虽然陛下不说,可他也看出来了,哪个父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只是,有苦衷罢了。
“陛下,您歇息吧。”在帝王连续坚持了两个时辰后,李秋便来劝了。“谷主不是说了您要多安心养病,不能操劳。”
帝王却是摇头坚持,让他将醒神的茶端来。李秋劝不住,也只得由他去了。
帝王看着堆满了案台的折子,也觉得头疼。“把请立十皇子为储君的折子选出来。”
李秋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他知晓陛下的心思,可,这太子方去,难不成就要立储了?可先太子都还未发丧呢,这怕是于理不合吧,
待李秋整理完对应的折子,就看到陛下在揉着头,生怕他是哪里又不舒坦了,连忙要去给他请人来诊治。
“您是否又头疼了,奴才这就去请谷主先生来。”
他人还没有跨出一步,陛下就阻止了他,“切勿传人来,外边多的是人打探朕的病情,这时候传人,就又该传朕不久于人世了。”
李秋连呸了好几声,让陛下不要如此说晦气自个儿的话,又奉承了他几句会万岁之言,逗得陛下心情愉悦。
“行了,什么万岁不万岁的,要是真有人说几句就能万岁,朕不就是个老不死的了?”
李秋脸色难看,似乎是又要念叨陛下说了不好听的话了,如今也就只有他敢与陛下这般了。
帝王心情好了许多,疲惫也散了些。“近日来,谁见十皇子最多?”
他虽说是病重,连朝都上不得了,可也不是就闭塞了自己的耳目,他不过就是趁着病的机会好好看看他的臣民怀着怎样叵测的心机罢了。
他也清楚,如今十皇子是众望所归的储君,自然有的是人会趁此机会接近于他,而谁接近他的,谁的心思就不言而喻了。
李秋早就听从陛下的吩咐,盯好了十皇子,凡是接近他的人都留了个心眼,更是在此期间,将十皇子的安危看的最重,吃食都是他自己着人安排的。
“是禄安王世子。”
陛下微微蹙眉,似乎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在他看来,最有心计的应该是广南王才是,怎么会是禄安王世子。
“广南王世子没动静?”
李秋答:“他喜欢跟问礼公子玩。”
陛下猜不出广南王是怀的什么心思,按照他的城府来说,不是更应该趁着此机会一飞冲天吗,怎么会放着十皇子不接近反而去接近一个痴儿?难不成还想讨好镇北王?可镇北王是什么人,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阋墙,你争我夺了,他是决计不会参与到夺位上的。
可尽管广南王世子没有表现出叵测的居心,陛下也依旧不能放下对广南王的的戒备之心。
“朕记得,广南王世子定了婚事。”
广南王世子订婚一事,还上书过他的,他已经把广南王一行人赶到了封地,自然也不会计较他娶什么人给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会娶琅琊世家的女子,还是广南王妃安排的,他并不觉得奇怪,广南王妃是个才情兼备的女子,自然也会给自己的儿子选择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而那琅琊世家的女子,无论是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最合适的。
“是,乃是琅琊王氏的嫡长女,王臻。”
陛下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广南王世子的婚约上,李秋猜到了陛下是要做什么,可,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陛下如此怕是会彻底激怒广南王,也或者说,陛下就是故意要激怒他,看他,是否是真的能忍,还是不能忍。
“朕记得,远恩侯有一县主如今待字闺中,人也才貌双全,得堪配世子,传朕的旨意,赐婚吧。”
远恩侯……李秋心底嘀咕,陛下怎么给那世子许配这样的人家,那远恩侯,顾名思义,就是不会再有什么出路了。说起那位,还是福寿大长公主的第二次的婚配新贵,也就是那位对公主不敬的远恩候,生下一子后,公主与之和离,其子后生下的儿女陛下都未有所加封,却独独加封了其女为县主,也算顾及了福寿长公主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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