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到研究院，周少宸就有些激动，忙道：“白医生，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和医学研究院达成了什么交易，那什么特效药也太贵了吧？话说你在医院是不是有分红？”
虽说花的不是他的钱，但周少宸还是心疼。
“想太多了吧你？”白棠梨白了他一眼。
这些年她投到研究院里的钱可比这药多得多，还分红？院长不想办法坑她钱就不错了。
“药的大头都在研发成本上，告诉你们这药我一分也挣不到，你们买不买全凭意愿，其实就市面上的药效果也还算可以，只是恢复的时间比较漫长而已。”她说着。
强买强卖的事她可不干。
“话说，你们国际医学研究院的工资是不是很高？”
想到白棠梨这几年世界各地到处跑，她可是研究院赫赫有名的天才外科医生，周少宸好奇地打听起了她的工资。
工资？
白棠梨咬咬嘴唇，一脸气愤，“有个屁的工资。”
不倒贴钱就不错了。
她抬手指了指病房，“就一台手术的费用，来回机票钱我都还没要你们报销呢。”
“你一个手术可是要一千万。”周少宸嘟囔了句。
白棠梨摊手，又道：“你们公职人员工资不是挺高的么？一千万就心疼了？”
况且你们手里还有个穆氏集团，那也是有每年过亿的流水。
周少宸叹了声：“也高不到哪去。”
人们的刻板印象认为十六局工资很高，但其实也就那样。
“就拿砚深来说，虽然是局长，但第十六局又相当于一个独立的部门，不在编制内，年薪也就二十多万，像这样的手术，基本都是砚深个人出钱，要不是还有穆氏的公司，就算他是富几代也经不起折腾。”周少宸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同情。
“为什么第十六局不在编制内？”白棠梨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周少宸解释：“编制内限制太多，编外办事方便，他们部门的独立性和特殊性导致的。”
比如编内人员名下不能有自己的企业，但编外可以，其他人员信息透明公开，第十六局的大部分信息是被加密隐藏，且很多人对外都有个假身份。
关于穆砚深，只有公安和十六局的系统有他的资料，而且他在第十六局的身份一旦出现在网络上就会被官方强行撤下，其他人通过网络能查到的只有他穆氏总裁的身份而已。
周少宸在穆氏并没有职位和股份，只是偶尔帮着穆砚深处理一些事情。
白棠梨还是疑惑：“华昙政府不给第十六局拨款么？”
这种工伤理应官方出医药费。
“拨款是肯定有的，但第十六局很特殊，我也说不明白，就好比国际上最神秘的组织百墓新洲，那里的负责人每年也有工资，各区也会拨款，但那些负责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工作或者花销了吗？”周少宸解释。
第十六局除了明面上的工作，还有秘密的训练基地，以及一些特殊任务。
不少东西，上面十五个部门层层审批下来太麻烦，有时候以个人名义更方便，只要和其他各局局长打好招呼就行。
“哦。”白棠梨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百墓新洲确实很多人除了是负责人外，在其他地方也有自己的产业，有一些东西确实说不清道不明，也不能深究。
而且听老大说，华昙以前只有十五局，第十六局是前几年才成立的部门，十分神秘，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情况吧。
“哎！不对，我怎么就和你说这些了？”周少宸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对。
他怎么就将穆砚深的真实身份透漏给白棠梨了。
不过就算他不说，白棠梨也能猜到。
但看周少宸后知后觉，白棠梨还是不由得吐槽一句：“就你这智商，能进十六局，看来你们十六局的门槛也不高嘛！”
“你……”
“不过……”想到周少宸的话，白棠梨又道，“手术费和特效药都是穆总出钱的话，他岂不是妥妥的大冤种？”
别人上班挣钱，他上班还要倒贴钱，就这还能干到局长，得是多大的为国奉献的理念和抱负。
“谁说不是呢。”周少宸不由得赞同。
周少宸话落，就听到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穆砚深从病房里走出来，登时将他吓了一跳。
穆砚深看着站在走廊里的二人，他们的谈话他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但也没说什么。
眼见着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他看向白棠梨，问：“送你回去？”
闻言，白棠梨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也才不到八点，但她已没心思再去别的地方。
“嗯。”她点了点头。
随即回了酒店。
第二日回海城，见了一趟姜栀晚，白棠梨就将自己关在家里。
这两天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间歇性失明加上精神的双重冲击。
虽然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但每每看到那些画面，还是会有强烈的窒息感。
穆砚深到家的时候是中午，准备开门就见对面的门口放着份外卖，他回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外卖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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