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茵看着戚殊，有些惊讶。单靠表面证据是得不出这个结论的。
“她告诉我的。”戚殊指了指魂体，不过众人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木承卿依稀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你说的她……是谁？”宋芷茵问出了大家最想问的问题。众人都望向戚殊。
“你刚刚才帮人家验完尸。”
宋芷茵瞪大眼睛，下意识抓住了戚殊的手臂，“你是说，你能见到死去的受害人？”
“嗯，人还不少呢。”戚殊点头，往魂体的方向瞥了一眼，“刚刚又多了一个。现在9个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就是说，就在他们说话的片刻，又有一个人无辜枉死了。
“她们既然是受害者，应该见过凶手吧。他的样貌，身份……能不能告诉我们？”
戚殊看向身后的魂体，她们全都低下了头。
“那段经历对她们来说过于惨烈，她们都不记得了。”戚殊拍了拍其中一个魂体的手，“别自责，能记得那么多，你们已经很棒了。”
“过来吧，我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戚殊坐到桌子前，表情严肃，她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最久的是一年前，第一个受害者和第二个受害者之间只隔了三个月，后来每个受害者之间的时间间隔都在缩短，到现在，就只隔了几天。从作案时间来看，凶手越来越疯狂了。”
这些魂体都只剩点碎片记忆，而且还很模糊，唯有死亡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凶手的特征，耳后有伤痕，这是最近的伤。至于其他的，大部分间隔太久了，这些挠出来或者掐出来的痕迹，可能已经消失了。”
“唯一值得我们注意的就是他左边眉毛中间有颗红痣。”戚殊将一张纸掏了出来，她早就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整理出来了，“大概是这样。”
“我立刻派人去查。”沈意尘准备站起来。
“不急，这些人还是先留着帮我们找回所有受害者吧。我们分头行动，具体的位置都在这张纸上了。”
戚殊给众人各分了一张纸，除了宋芷茵。这人之后要验尸，还多的是事情呢，“要是看不懂，你们就……”
“就换个人来看！”
她画的够清楚的了，连在第几棵树旁边都标记出来了，这都找不到，还是趁早改行吧。
“……”就不该觉得这人能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几天后，宋芷茵累趴了。“阿七，你是不是凶手派来的卧底，专门来谋杀我的？”
6具尸首，就她一个人，她手都要废了都还没验完。
“或者你可以考虑找个小徒弟。”戚殊优哉游哉抿了一口茶，一抬头就碰上了宋芷茵期待的目光。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答应的。干你这活，得累死。”这几天，戚殊几乎都是女主在哪她在哪的。
真接了宋芷茵这活，累死好几个她都不顶用。
“我们一起当官不好吗？替死者伸冤，多有成就感啊，说出去很有面子的。”宋芷茵不留余力忽悠着戚殊。
戚殊笑眯眯的，就是不接茬，“虽然不是很想打击你，但是吧，我现在就是官，而且还比你高级哦。”
“行了，你别说话了。”
人比人气死人，宋芷茵顿时感受到了来自戚殊的满满恶意。
“就知道你们都在这”，下一秒，沈意尘和木承卿走了进来，“我们找到那个眉上有红痣之人了。”
“这么快？”办事效率挺高啊。
沈意尘坐到宋芷茵旁边，“嗯，昨晚有人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半夜进山的人，我们过去一看，就把他抓了起来，连夜审了他。”
“你这表情，他认罪了？”沈意尘和木承卿眼圈发黑，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嗯！一开始死活不认，后来我们一一念出了死者的名字和埋葬地点，再随便一吓唬，他就全都交代了。”
至于怎么个随便吓唬，芷茵和戚殊就不必知道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始终不肯承认小巷里的死者是他杀害的。”
戚殊垂眸，这些魂体对凶手的记忆，只剩下了最深刻的一幕，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提了红痣，唯有林晚歆只提了耳后的抓痕。
“可能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林晚歆不是这个案件里的。”
“林晚歆……”宋芷茵皱着眉头，她总觉得林晚歆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么想着，她赶紧翻起了自己之前记下的线索，看到某一页的信息，她眼前一亮。
“找到了！林晚歆和我们这个案件的其中一个死者——林笙，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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