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奥托出现在了战场边缘，“不愧是崩坏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如此耀眼。”
空律看向奥托，“……你，我认得你。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奥托摊开手，指向空律手中的符华。
与此同时，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血一般的流体汇聚在了奥托的手中，成为了数根尖锐的锥刺，血锥直指前方的律者，仿佛随时都会迸发而出。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空律看着奥托手中的那些血锥，这些血锥让她本能上感到不适，‘要在这里和这个小丑战斗吗？’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空律没有选择和奥托开战，她感知到了奥托身上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气息——以及，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执念，然后，她走入了虚数空间，消失在了这片战场。
奥托来到了符华的身边，低头看向她。
“啊~真是狼狈。上一次见你受如此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符华没有回话。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
“……为什么……”符华虚弱的问道。
“嗯，还能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是德丽莎，我知道。”奥托眉眼微低，“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追上吧。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符华不能理解奥托话语中的意思。
“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k423还没有死，而且，我需要她活下去。”
符华一脸疑惑。
“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吧。”奥托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在那具身体里，寄宿着两个意识。被你们称作‘琪亚娜’的k423的意识，和空之律者西琳的意识。
在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的崩坏能后，寄宿在那具身体中的西琳的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的占据了这个容器，最终，促成了空之律者的再次觉醒。
但这并不是最后的成果，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
k423的意识因为律者的觉醒陷入了沉睡，但她并没有消失。
那么，如果反过来，k423的意识战胜了西琳的意识，会发生什么事呢？
——答案是，将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这点，第三、第四律者已经证明了。
即使律者的意识被压制，律者的力量也不会消失。
操纵一个人类，远比操纵律者要简单。
当然，要让k423的意识获胜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难道说！？”符华想到了什么。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没错，那就是‘感情’。感情将会创造出奇迹。”奥托还是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走了下去。
“你！”符华气急。
“我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深情，会化作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
在k423入学圣芙蕾雅的两年里……她们的心中，已经结下了无法被斩断的‘纽带’，这些幸福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23的力量，去撕裂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她们……会被杀的……！”
“我明白。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但我不能再插手这一场战斗，不能有任何外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正是在这样的绝境中，人性才会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辉。
根据我的计算，当牺牲者出现之时，k423就会夺回这具身体。”奥托说道。
“牺牲者……”符华大脑宛若劈进一道雷光。
“你发现了？从开始到现在，陈天诺还没有出现过呢。”
“他知道……你的计划？”符华忍住身上的剧痛，再次认真的问道。
“当然，原本我以为的牺牲者会是那些学生之一，但是他选择自己顶了上去。”
“……”符华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她的脑海中回想着陈天诺之前说过的话：
‘符华，我需要你尽全力护住琪亚娜的意识。’
‘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符华喃喃道。
“那么，我的朋友，你知道了这一切，还想要与我为敌吗？”奥托再次询问道。
符华沉默片刻，说道：“我会配合陈天诺。”
“合作愉快。”奥托手中的血锥化作血雾，围住了符华，暂时让她有了行动能力。
奥托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
休伯利安上。
“距离特斯拉博士发送的坐标还有四公里。附近没有异常。”布洛妮娅对爱因斯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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