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真的很强啊，我死在你这种强者的手里也不错，呵呵，来杀了我吧！”
汉森开裂满是血水的嘴唇艰难蠕动着吐出这一句话。
胡牧看了一眼一脸死灰之色的汉森。
对方现在样子与之前相比，可谓是极其凄惨。
头发散乱，衣衫染血。
身后的那几对巨大翅膀都被胡牧扯了几只下来。
“好，我这就送你去和你的爱人团聚。”
胡牧淡淡道。
下一刻。
胡牧原本漆黑的眸子中渐渐亮起璀璨无比的金芒。
同时，额头处的太阳纹路散发出淡淡光芒。
刺目的光芒充斥了汉森的视野。
一缕金芒从胡牧额头飞出隐藏在金色光芒之中， 没入汉森的脑海中。
“多谢！”
看到这一幕，汉森的脸上反而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他的瞳孔扩散。
好似看到了利慧在向他招手。
像是回到了他与利慧的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你好，我叫李利慧，你叫什么名字？”
明媚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女孩身上，给她整个人好似镀了一层金色光芒。
“我叫汉森。”
汉森笑了。
两人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只有窗外那道金色光芒似乎在慢慢变亮，笼罩了整片世界。
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变得虚幻模糊起来。
随后汉森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
夜空中。
胡牧眼中的璀璨金光慢慢收敛，最后变成原本漆黑之色。
他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汉森，松开了掐住对方脖子的手掌。
“现在感觉怎么样？”
闻言，原本一脸呆滞目光的汉森眼中泛起丝丝金色光芒。
他庞大的体型崩散开来，变成原来大小。
只是身躯依旧苍老，不复之前的年轻。
他身体一动，半跪在虚空中。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
“回主人的话，我感觉很好。”
“嗯，以后你就还叫汉森吧。”
胡牧淡淡道。
他根本懒得去起名字。
在仔细感受了一下脑海之中金乌神魂，发现一种若有若无感觉在联系他与眼前的“汉森”。
这种感觉很奇妙。
甚至只需要他的一个念头，眼前这人就会直接身死。
眼前的“汉森”自然不是原本那个，原本那个意识已经消亡了，现在这个是胡牧利用对方的残余神魂创造出的另一个人格。
这便是异变后的飞仙体三道天赋中的金乌神魂能力，可以种下金乌印记，浸染对方灵魂，让对方成为自己的眷属。
当然有个前提，得将对方精神与肉体摧残到极致，才有机会成功。
“是。”
汉森“他”脸色狂热的看着胡牧，好似胡牧就是他唯一的神，让他做什么都会立刻去做。
……
灰雾世界。
巨大的山脉叠嶂层峦，蜿蜒盘旋。
在山脉深处。
在这里有一片湖泊。
湖泊面积不算大。
但是湖水却是乳白色，就像是牛奶一般。
若有先天武者在这里，会发现这些竟然都是天地元气所化而成，在这里突破境界，成功率会增长不知多少层。
湖泊离远看去却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只有离得近了才能看见。
而且这里的灰雾弥漫，浓郁无比。
比之其他地方都要浓郁。
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然而就在这种环境下。
岸边却有一块空地，这里灰雾稀薄无比，灰雾像是被阻隔在外一样。
在这里站立着十来道人影。
人影高矮不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无一例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都恐怖无比，好似一片天地一般。
“这里就是那个地方么？”
出声是一位身穿长裙的三十多岁女子。
女子身材婀娜，肤如白雪。
若是有天宫高层的人在此。
便会认出这女人正是天宫的五大议长之一的苏媚。
一身修为已达天象境。
她此刻的目光好似透过浓郁的灰雾，看向湖泊下方。
“没错，这里就是那一切的最初之地，传闻之中的母河……”
最左侧的一位人影开口，这是身穿红色寿衣的老头，他眼神死灰。
宛如死人一般。
身上的气息飘忽不定，人就站在那里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若是有情报灵通之人在这里会发现这人正是仙庭的三大仙主之一。
而一旁这些人都是来自各国顶级组织的强大存在。
东瀛的天忍村，兰斯帝国的圆桌骑士，圣徒……
其中华国天宫总部的几位宫主与仙庭的二位仙主也赫然在其中。
与想象之中的不同，他们之间并没有一见面就爆发战斗，打个你死我活。
其原因正是眼前的这片湖泊下隐藏的东西。
母河。
他们都是为了眼前的母河而来。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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