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似乎很愤怒，是在生气我杀死这名人类吗？”黑龙的眼里出现一丝惊奇和意外。“不过你为什么要生气，对你们这些异人来说，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不就是一群数据吗？”
巨龙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萧翎头上。
数据？为什么它会知道原着名是数据？
萧翎感到自己的头脑变成一团浆糊，连那无法抑制的愤怒也在这困惑下稍稍得到抑制。
生活在苍穹境界世界里的NPC确实有着接近真人的智慧，也能理解的了玩家与NPC的区别，但这不是说他们就真正理解了玩家以及这个世界的存在。
对这个世界原住民来说，玩家就只是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一群异人。他们有着不死的生命，以及种种不同于他们的特性。但从本质上，跟他们一样都是生命。这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对这个世界以及玩家的全部认知了。
就算玩家把这个世界的真相告诉NPC，也都会被系统自动屏蔽，这是无数玩家都已经证实过的事情。
但现在却出现一头巨龙告诉他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团数据，这如何能让他不感到震惊，不感到疑惑。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堪称是游戏史上最大的bug了。
“你看起来似乎很惊讶，不过这也难怪。不过你也用不着烦恼，因为你会失去来过这里所有的记忆，然后从你们称之为复活点的地方重新复活。”黑龙厚重的声音在洞窟的空间中回荡，显得更厚重。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翎的语气中满是惊奇和不可思议。因为从对方的话来分析，这只巨龙似乎还有着清除他记忆的能力，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
黑龙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意念一动，他就昏迷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翎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有些古怪的祭坛上。身体下绘制着复杂难明的魔法阵，中央的那颗黑色宝石正散发着磅礴的生命力。
萧翎猛地惊醒跳了起来，然后便发现一对巨大的龙瞳正盯着他，正是那只刚刚秒杀掉奥斯特的那只黑龙。
此刻这只黑龙的脸上现在全是奇怪和惊疑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比萧翎还要疑惑的样子。
萧翎回忆了下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对方所说失去记忆，也没有在复活点复活。
难道对方只是在唬他，他其实没有清除玩家记忆的能力？
这看起来似乎是最符合现实的答案了。毕竟一只游戏里的怪物可以清除玩家记忆听起来实在有些太过骇人。
“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有着绿之使徒的气息，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黑龙的声音滚滚荡荡，带着无比的惊奇和疑惑。
绿之使徒？那是什么东西？
萧翎的疑惑可不比眼前的黑龙少。他也算博闻强记了，只要看过一次的内容就不可能忘记，但他却完全没听说过‘绿之使徒’这个名词。
怎么办？要不要承认自己跟绿之使徒的关系？
萧翎的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
“我不知道你说的绿之使徒是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萧翎最终还是选择老实回答。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就算想演戏来蒙混过关，也缺乏足够的情报。还不如老实承认，这样或许可以套取更多的情报。
黑龙用巨龙的龙瞳看了萧翎两眼：“看样子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所以说绿之使徒到底是什么？还有你到底是什么？”萧翎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有些事情就算现在告诉你，你也未必能理解。”黑龙的声音里开始带着嘲笑的味道。“不过既然你跟绿之使徒有关，那清除你记忆的做法就不怎么合适了……嗯，或许我可以跟你做一笔交易。”
黑龙用手托着下巴，做出了十分人性化的思考动作。
“你说交……易？”
“是的，就是交易……或者说任务你能更容易理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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