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君如此说,苏若景不再怀疑,选择相信了它。
他赌它,在乎苏倾月,赌它不是魔教之人。
这段时间的相处,苏若景已经清楚眼前的小孩不是坏人,只是当初他怀疑它可疑的出现以及当时襄芩房间着火的疑点,所以才怀疑它。
现在,他选择相信它,相信自己的自觉,相信它是好人。
“今晚你待着这,我一人去即可。”
苏若景不想带小君去,有个孩子在身旁,做人总是不便,更何况他们要去的是魔教,要躲入看守找到苏倾月,实在不适合带它。
“可是景叔叔……”
小君坚决不同意,它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大人,它要是不去,那苏若景救不出大人怎么办,不行,它必须要去。
但可惜,苏若景心意已决,绝不可能带上它,小君气得小脸都红了,只能暗暗打算自己今晚偷偷跟着苏若景。
两人在楼上商量好事情,而下面的四长老眉头一展,也把动手的时机设置在今晚。
夜黑风高,最适合动手。
*
“渊儿,那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
入夜后没多久,萧无痕便背着手来到伏渊院子里踱了半刻钟的步,直至伏渊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看他,他才说明来意。
说起来,那姑娘还真是勇敢,要换作旁人,怕是见到那猛虎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吧,她反倒拿着针猛扎,这场景还真是不常见,若是她会武,想必当时杀死猛虎的人是她吧。
萧无痕摇头,有些惋惜襄芩不会武功,他虽不愿看到伏渊喜欢上正道之人,但对于赏识之人,却是半分不吝啬。
萧无痕在那边感慨,而伏渊听到萧无痕这句话却是皱起了眉头。
“伤势?什么伤势?”
她这般有能耐,连暗牢都能逃得出去,何人能伤她,又如何伤她?
伏渊不信萧无痕的话,依旧悠然坐在那,在他心里,襄芩是狡诈的,是能靠下毒偷袭这种方式取胜的,根本无人能伤得了她。
当时的伏渊扔下襄芩就走,根本没留意到襄芩身上的伤,甚至连鼻尖一直围绕的那股淡淡血腥味,他也只是以为是自己练武受的伤,而把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忽略了。
红衣不似白衣,一旦沾上血迹那依旧是红衣,绝不像白衣那般显痕迹。
“她当时被猛虎咬的伤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见伏渊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萧无痕愣住了,眼里的震惊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心情。
当时他之所以让渊儿把人带走,那是因为他以为渊儿会帮那姑娘包扎好伤口所以才不管的,现在他却告诉他不知道???
闻言,伏渊右手一顿,似是没想到襄芩真会受伤,他第一反应便是担心,想过去看看她,但一想起她当初说的话,心头的异样立马被他压了下去,再度恢复冷漠。
那又如何,伏渊勾唇冷笑,眼里冰冷,遇到猛虎,竟还能活着,苏倾月,你的命还真是大啊。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那姑娘只是被咬了手,也要不了她命,只不过这手要是不包扎,以后可能就要废了,但对于她这个人质来说,反正迟早要死,废一只手又有什么关系……”
萧无痕在一旁唠唠叨叨,伏渊听着却是眉头越皱越深,最终终于忍不住厉声开口打断萧无痕的话。
“萧叔,若你闲得慌,那我给你个任务,让你一个人把魔教所有的奸细全都找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伏渊的语气冰冷,毫不留情地将萧无痕的话堵在喉中,他讨厌苏倾月,他不想在任何人嘴里听到她,感叹也不行。
“别别别,你要是不想听萧叔就不说了,你可别把这事让我一个人去干啊。”
萧无痕生怕伏渊甩手不干了将这事扔给他,慌得连连摆手。
他只是感慨一句,渊儿可别甩担子不干啊,这么多弟子,他要是自己一个人找,那得找到什么时候,他才不要。
伏渊心情莫名烦躁,他不想在萧无痕口中再听到有关苏倾月的任何事,他快步回到房里,不再理萧无痕。
萧无痕无奈,只能摇头转身离开这院落,罢了,他还是离开,让渊儿好好静静吧。
萧无痕走后,这院中再无旁人,无人发现,一个时辰后一位红衣少年再度出现在这夜中,而他离去的方向,正是暗牢。
另一边,魔教山脚下的客栈里,四长老见已入夜,时机成熟,便偷偷溜出房门,朝拐角处的那间客房走去。
四长老只身一人,想将今日客栈住进那两人全部打包带走,为了让自己的心愿达成,他特地为这两人准备了强效迷药,只要吸入那么一点,就能当场昏过去,意识全无,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连他这种试过各种毒药的人中了这药也得昏睡许久才能醒过来,想必这两人也不在话下,甚至昏睡得比他还久。
四长老狞笑,见四下无人,于是掏出一小截烟管便往那窗纸捅去,将准备已久的迷药吹进去,直至那迷药皆被吹进了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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