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巫一口气窜出两条街才放慢速度。
张元嘉扶膝喘气，“师、师叔，你跑什么？”
林巫靠在墙上，“特警局警报，不跑你去和他们解释刚刚为什么百鬼聚集。”
“那小五解释解释为什么百鬼夜行？”
严厉的女声响起，林巫和张元嘉对视一眼，朝反方向冲出去。
“站住！”
姬凝甩出两张符将人定在原地，冷笑道：“百鬼夜行好玩吗？”
林巫/张元嘉：“不好玩。”
“说吧，百鬼夜行怎么回事。”
林巫组织语言，“我们中计，误入误入鬼蜮，差点被地缚灵加害。我家那只心急了才召集恶鬼。姬姨，您看那些恶鬼都散去了，也没有出事，还灭了一只为祸人间的恶鬼，能不能算了……”
姬凝丝毫不领情，围着两人上下打量，冷笑：“林巫，你胆子可真大。竟敢和厉鬼结灵魂契约！还让杜培帮你瞒着！”
“姬姨，我错了。”林巫果断认错，“我都结下灵魂契约，也解不开了。他真的没有恶意，从未害过人。”
姬凝长长吐出一口气，问：“林巫，你能控制住那只厉鬼吗？”
林巫点头。
姬凝握住脖子上的小剑吊坠，“好，只此一次。若让我逮到任何威胁苗头，诛杀！继续巡逻去吧，十字路口我去处理。”
说罢挥挥手，解开两人身上的符咒，朝“百鬼夜行”的十字路口走去，那些聚集的恶鬼必须清除，否则万一生出只首领，那时候便成了真正的“百鬼夜行”。
林巫和张元嘉坐在护城河边长椅上休息，警车呼啸着从路上开过。
短短半个小时，他俩经历各种大起大落，被恶鬼盯上，百鬼聚集，特警局局长审问……
“元嘉，走，继续巡逻。”
林巫拍拍衣衫朝远离十字路口的护城河走去，张元嘉紧随其后。
……
姬凝走过一个路口回身看向朝气蓬勃的两个年轻人，心中感慨，要是他家仙仙还活着肯定也是这般模样。
【嗷！嗷呜——】
脖子上小剑吊坠飘出一团灵动的小光团，朝着离开的两人追去，然而超出十米远，又会被拽回小剑。
姬凝抓住小光团塞回吊坠。
【嗷！嗷嗷嗷嗷嗷——】
“闭嘴！”姬凝捏住脖子上的小剑吊坠，“你也听见人家林巫说了，他都和别的鬼签订灵魂契约，没有你的份了！回头妈给你找个貌美男鬼。”
【嗷嗷嗷嗷嗷嗷——】
姬凝额角崩出青筋，现在她脑子里像是有几十只哈士奇在吵架。
要是他家仙仙还在世，肯定是个祸害。
姬凝熟练掏出静音符在吊坠上缠上一圈，脑子里总算清净。只有吊坠上忽明忽暗的光芒还显示着“仙仙”的闹腾。
十字路口的恶鬼被诛杀，当年谋杀案被消除的痕迹也一一浮现。
“青唐娱乐”专案小组、特警局协助调查组，以及前来驱鬼的玄术师前后脚抵达十字路十字路口。
特警局局长的现场指挥，驱鬼和调查互不影响，分工明确。
杜培小心翼翼跟在驱鬼队伍里浑水摸鱼。
不久前，局长拿枪指在他脑门上，逼他说出林巫身上的鬼气来源。
要不是为了小命着想，他怎么会说出小师叔的秘密。
交代期间，他运用春秋笔法，将厉鬼危险系数一降再降。
姬凝轻飘飘扫一眼杜培，杜培立马识趣小跑到局长身边，现在他还是从犯，绝不能得罪领导。
“局长，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姬凝和杜培走到树下，这个位置既能看护到十字路口全场，又能为两人谈话创造遮蔽空间。
“杜培，付家今晚动向如何？”姬凝问。
杜培掏出一张字迹潦草的草稿纸，“付家今晚和往年一样，逮着孤魂野鬼薅，动作较前几年收敛不少。”
姬凝抬头望着缓缓散去的云层，“付家今晚参与巡逻的人，捉鬼动作确实收敛一些了。”又想了想，姬凝补充道：“实验室清剿到此结束，就当给他们一个警告，借这次‘百鬼夜行’把监视撤离。没有出格的举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不能逼太紧，就算是狗急了也会跳墙。”
“是。”
监视付家实验室的特警局人员撤离，除了被毁掉的实验室，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清剿实验室之前，特警局和付家恢复微妙的平衡关系。
……
付氏集团办公楼，付堰透过落地窗望向灯火绚烂的城市。
付菁揉揉酸涩的眼睛，抬头问道：“小堰，你在看什么？”
“这繁华城市下到底隐藏了多少污秽罪恶。”
“啧！”付菁向后靠在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掏出几张零钱，“下去买宵夜给我带一份冰粉。”
付堰身形一动，闪到长姐桌边，拿起零钱，一溜烟下楼。
不多时，抱着炸鸡冰可乐，以及一碗多冰的冰粉。
付菁收拾桌上的文件，“坐这里，边吃边说。”
付氏集团所有人都已下班，办公楼里依旧灯火通明，一群没有影子的“人”取代了活人的位置，继续忙活白天没有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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