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而已。”
白玉儿坦然一笑：“我曾也是凌霄圣地的一员，此次前来是要见凌霄祖师一面。”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道场后面的云雾之地。
一声叹息从云雾中传来，片刻之后踏出一位满头银发的青衣老者。
“请上座。”
凌霄祖师对白玉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座露天的道场旁边有一座楼台，白玉儿能显现投影前来修为实力深不可测，凌霄祖师不敢怠慢。
哪怕对方现在只是一道投影，凌霄祖师理应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白玉儿也不客气与凌霄在楼台上对坐，凌霄祖师打量着白玉儿，对于白玉儿的传言凌霄祖师自然听过，他不信这是一个未满百岁的人。
凌霄祖师说道：“阁下的来意我清楚，可我必须要为凌霄圣地考虑。”
白玉儿道：“你还是相信圣王能创建新的世界，能带领你们前往星空彼岸。”
凌霄祖师想了想说道：“我不清楚，听说她们的确找到了一片生存之地。”
白玉儿道：“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圣王想要夺取这里的世界本源，不是为了创建新的世界，而是想要利用世界本源修炼。”
“不可能，世界本源是无法用来修炼的。”
凌霄祖师摇了摇头，白玉儿见他语气极为坚决便道：“你是说无法用世界本源修炼确定吗？”
凌霄祖师告诉白玉儿：“实不相瞒我们凌霄氏乃传自上古大姓，上古之初便存在的古老姓氏。”
“凌霄氏知道一些上古的隐秘，人族是无法用世界本源修炼的，就算比大帝更强的强者都无法做到，强行炼化据说会被大道反噬。”
自古有言人族乃万物之灵，自这片星域而生便沾染了这方星域世界的规则，除非不是这片星域的生灵，亦或者说不是人。
白玉儿想了想道：“我可以将我知道的用心念之术传递给你，便能证明我的话。”
白玉儿说完冥冥之中传递出精神念力，这些念力自天地虚空横生极为诡异。
“你修炼了神道？”
凌霄祖师见多识广感知到了虚空传递而来的念力，神道修炼之法极为神秘，种种异术与现在的异术不同，在久远的时代这种神道被称之为法术。
凌霄祖师的眼前似乎浮现了一道诡异的规则，这些规则逐渐汇聚成画面。
他的心神落在画面上仿佛身临其境，白玉儿将自己当初从神使那里得来的记忆，用神道秘术展现出来。
凌霄祖师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这股记忆。
神使的记忆中圣王能抽取世界本源修炼被他亲眼撞见。
那段很短暂的记忆仍浮现出来。
片刻之后白玉儿收回了神道秘术，白玉儿说道：“你还是不信么？”
凌霄祖师沉吟了片刻道：“仙子我有个问题，若是能回答我，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你说。”
“刚才仙子施展秘术引动了一丝天地气运，是你功法引动的还是你本身自带的。”
“本身自带的。”
这件事已经算不得秘密告诉他倒也无妨。
白玉儿现在虽只是投影但天地气运同样认可她，属于她的气运释放而出轻易便引动了天地气运凌驾于身。
她本身就承载了这方天地的气运，凌霄祖师见此一幕忽然激动起来。
“早该想到，恕凌霄轩眼拙，请受在下一拜。”
白玉儿见对方忽然对自己行礼无比疑惑。
凌霄轩见此便向白玉儿说起，原来凌霄氏祖辈曾经有言，凡后世出现承载天地气运者方为天命之人，凌霄氏后人需听命于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抵挡域外天魔，那么无疑只有天命之人，也就是气运之子。
凌霄轩之所以决定跟圣王，是因为他认为这方世界没有救了。
但如果是气运之子，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凌霄轩连忙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白玉儿：“这是我凌霄氏的卷宗，我凌霄祖辈曾言若是有天命之人现世，一定要将此物交于她。”
“确定是给我的？”
“仙子的确是给你的。”
白玉儿带着疑惑接过盒子，她伸手抹掉了上面的禁制。
里面的卷宗都是一些记录上古战事，都是记载了关于域外天魔的事情。
其中有一枚玉简上面前排有一行上古文字：承尊主遗命斩灭翼族，我等不敢怠慢，迄今为止斩杀翼族三百六十九位，我等将战果奉上。
玉简后面皆是一些关于翼族的图画，见到这一幅幅图画白玉儿大为诧异，这些图画上面长相怪异背生光翼的人，跟上次在黑暗森林慕容仙催动圣王烙印时显现的神国异象中的光影何其之像。
“这就是翼族？”
“听祖辈传闻，翼族是域外高等生灵，域外天魔似乎与翼族有关。”
听着凌霄轩的解释，白玉儿将上一次黑暗森林的事情说了一下，凌霄轩连忙道：“莫非圣王与翼族之间也有什么关联？”
“你可知道圣王的来历？”白玉儿询问道。
“在下虽与圣王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但我却并不知道她的来历。”
圣王成名的时候就已经是圣人了，从未听说她来自何处，她没有家族，仿佛就那么凭空出现了，甚至都没有见到她真正出手过，她的真正实力也是一个谜。
“仙子，若圣王与翼族有关，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凌霄氏祖辈传言，神族遗脉那里有辨认翼族的办法。”
白玉儿不解是什么意思，凌霄轩说道：“神族遗脉天生神力，上古时期流传至今的强大氏族如今只剩下凌霄氏和北荒的蛮族，他们就是神族遗脉。”
白玉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蛮大牛，正当此时白玉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化了。
“我的投影在减弱，我要离开了。”
“这些卷宗到时候我给仙子带过来，只是不知要去何处寻你。”
“华夏天阁…”
精神烙印凝聚的投影持续不了多久，她的身形彻底虚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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