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周怀书看着顾墨辰问道。
“没什么，你怎么有空回来了？”
周怀书笑得灿烂：“这不是知道你结婚了，赶着回来看弟妹嘛。”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了一出大戏。”
“就是不知道弟妹喜不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而已。”
顾墨辰也没想到视频事件是周怀书的手笔。想到时光刚刚发过来的截图，顾墨辰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应该不讨厌。”
看着浑身散发着甜甜爱情味道的顾墨辰，周怀书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真是没想到，在一帮兄弟当中，居然是顾墨辰这棵万年铁树首先开花。
唉，他爷爷怎么没给他也定一门娃娃亲呢，否则他现在也能抱着老婆孩子躺在热炕头上睡觉了。
顾墨辰被周怀书盯得浑身不自然，他转移话题：“视频那件事，你怎么掺和进去了？”
周怀书耸耸肩：“这不是去找老唐喝酒嘛，就知道了你和弟妹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了。”
“我就想着顺手清理一下网上那些喷子，结果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你小姨子的视频。”
“这不是老天爷送上来的机会嘛，我不让她挂上一头半个月都算是仁慈的了。”
说完，周怀书眼中的阴翳一闪而过。
顾墨辰沉默了，凭借周怀书的技术，别说一头半个月了，挂到外网去都没问题。
毕竟在黑客界，周怀书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想到这里，顾墨辰也想起了周怀书这次出国的目的。
“比赛还行吧。”
“嗯哼，毫无悬念。”
虽然周怀书神情淡然，但是估顾墨辰知道，为了这个第一，他可是努力了好多年。为此他一直华国M国两地跑，就是为了完成他老师的遗愿。
顾墨辰想了想，走到沙发上坐下，“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没计划，跑了这么多年了，先歇歇吧。”
周怀书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像一张没有支架支撑的毯子。
顾墨辰沉吟了一阵，终于还是开口。
“有没有兴趣做芯片？”
周怀书瞥了顾墨辰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我最近谈了合作，准备启动一个芯片计划。”
“现在还在筹备阶段，你有兴趣的话就交给你来做。”
周怀书不愧是顶级黑客，心思缜密，很快就注意到顾墨辰话中的不同。
“你？”
“不是顾氏？”
顾墨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周怀书这下子可来精神了，他坐直身体，“发生什么事了么。”
顾墨辰作为顾氏的掌权人，现在居然抛开顾氏，自己出来搞项目，其中的事情不得不深思。
看到周怀书的样子，顾墨辰知道他感兴趣了。他走到办公桌旁按下一个按钮，只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动，办公室的门窗都自动关闭了。
这个时候，周怀书即使再吊儿郎当，也端正了神色。
“我打算和军部一起搞芯片研发，大方向已经谈妥了。”
“人员和资金都由我准备，他那边提供场地。”
“这是我个人和军部的合作，和顾氏无关。”
“如果合作成功，顾氏可能会分一杯羹。”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失败，就是顾墨辰个人行为，和顾氏毫无关系，这也侧面说明这个项目的危险性。
“墨辰，你老实和我说，这个项目你有没有找过别人。”周怀书盯着顾墨辰，认真问道。
“没有，你是第一个。”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自己做。”
周怀书笑了。
“我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知道，如果不是十分重大的项目，顾墨辰不会这么戒备，连办公室的安保系统都打开了。
对于顾墨辰的信任，周怀书十分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足以。
“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个时候，反而是顾墨辰犹豫了。
“嘿，考虑什么。”
“我贱命一条，这几年一直满世界跑，没死都算命大了。”
“我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环境，技术这个板块，上面一直被捏着脖子。”
“我也没什么本事，不过呢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大不了就死在这里呗。”
周怀书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但是神情却有种说不出的大义。
顾墨辰知道，周怀书曾经也有一个报国梦，如果不是他父亲出了事，他现在至少都是中将级别的了。
但是造化弄人，不提也罢。
顾墨辰也不想翻旧账，直接对周怀书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吃饭。”
周怀书点点头，看着顾墨辰开口：“我们两个吃龙肉都没味道，叫上弟妹一起？”
顾墨辰没说话，只留给他一个高冷的背影。
......
这次吃饭的地点是顾墨辰他们经常来的水云间。
时光来到包间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她赶紧来到顾墨辰身边坐下。
“周怀书，我发小。”
“时光，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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