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恬跑进来：“外面还有活动，你不去？”
“啊，对，外面还有签名会。”
“走吧走吧。快走吧我们。”
“……”
苏小小看向周慕：“那我也？”
“去吧。”周慕大方的说：“玩的开心些。”
“好。”
苏小小走出会场，外面排了一排今天来讲座的教授立牌，不少人在上面签字。
苏小小来的不早上面已经有不少学生在上面许愿，但是签字最多的并不是这些教授的立牌。
而是这次活动的介绍立牌，上面有主办方的名字。为了搞噱头还弄了周慕的照片，也不知道周慕怎么同意的。
上面写了不少小迷妹的爱慕溢美之词。
周慕永远都是周慕。
“要不要写？”冯恬问。
“给我拿支笔。”
“哦。”冯恬递给随手她一只。冯恬正在蹲下来艰难的找个缝隙写她顺利上岸的愿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就看着苏小小往旁边走去。
“你干嘛去？”冯恬疑惑的问。
苏小小走到活动介绍立牌面前，上面周慕的照片已经被盖住了大半。
“不是吧姐你……”冯恬对她有些无语：“苏小小，你都大三了。”
苏小小在立牌下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
冯恬写完站在她的身后看着苏小小写的字啧啧两声：“让我怎么说你好。”
“写的怎么样？”
冯恬给她鼓掌：“感天动地。周慕看到一定感激涕零，你不署名？”
苏小小摇摇头。
“别的不写了？”冯恬问她：“你考研呢？听说还挺灵的。”
苏小小把笔放进盒子里：“不写，唯物主义从来不信这些。”
不信这些，就在印着周慕的大头照下写这些东西是吧。
冯恬哼了一声：“德行。”
“欸，恋爱脑没资格评价我。”
两个人打闹着相伴离开。
但苏小小不知道她的直觉是非常正确的，这次的学术交流大会卧虎藏龙。
此时一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刚才写过的牌子面前，他看着最下面一排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轻轻念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男人轻轻笑：“倒也是个好字。”
石淼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揣摩着苏小小写下这句话的心情。
这样的东西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他眼看着周慕，两个人没什么交集，却已经在暗中交锋无数遍了。他经常在角落里观察着周慕。
周慕站在台上，旁边还有三四个同学，闲闲的说着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周慕穿了一件满厚重的羽绒服。冷风吹过来，身上的大衣有棱有角，石淼却忽然觉得有些冷了。
此时顾青终于赶了过来，顺着石淼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介绍：“哦，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周慕。”
“真可惜你们不认识。”顾青说。
若是石淼和周慕在同一时期，还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现在倒有些王不见王的优处了。
顾青可惜着，旁边的石淼倒是说：“这也不就认识了？早就听说过，天之骄子吗周慕。”
“对啊。”顾青很认同石淼的话：“天之骄子。”
像是周慕这样的人似乎走到哪里都有光环加身。如果摘掉他的光环呢？
一块太过无瑕的玉最好的结局就是碎掉。
石淼看向立牌下那一行大字。
还会有人为了写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样的话吗？
石淼倒是好奇。天之骄子就是个谎言而已。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这个熬人的学术交流大会也终于圆满结束。
周慕给苏小小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此时的苏小小正躺在沙发上悠闲追剧。
“回家了啊。”
苏小小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你还在学校？”
“差点都忘了是吧。”周慕说。
“没——”苏小小否认，但又扯不出别的：“吃饭了吗？”
“没呢。”周慕说：“然后？”
“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苏小小说。
周慕哼笑一声：“就会动动嘴皮子。”
苏小小无奈：“我是真心疼你，哥。”
“谢谢你啊。”
周慕挂断了电话，苏小小现在沙发里电视里还播放着泡沫剧，安逸的她起不来。
梅狸猫。
她还没说不客气呢。
此时的周慕已经走出了会场，天色已经晚了，路上偶尔有两三个学生经过。
他们在看会场外面摆放的立牌。
周慕路过驻足，外面天色实在太黑了，牌子上的字都已经看不清楚。
“那就是周慕？”
“不确定诶。”
旁边两个女生窃窃私语然后走开。
等她们走后，周慕才打开手电筒查看牌子上的字。
怎么会有这么多字？
看了周慕才知道不知不觉他有了这么多女朋友，还有一些留微信的，周慕粗略的看了一眼。
他那张照片已经面目全非了，手电筒照到最后一排，停住。
最后写的东西倒是有些不一样。
这个字怎么有些熟悉？
周慕默念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丝笑。这也算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他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周慕打算随便做一些吃吃。
坐在餐桌前，周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周慕觉得应该就是苏小小写的。
对于苏小小，周慕总觉得她有些太不在意自己。他总是看不清楚苏小小的心意。
她对他的好感，多半是因为外貌。
这点周慕倒也清楚。
没什么，苏小小手机里有一大堆男明星女明星的出圈图。擦边男的腹肌照她也存。
上次的事情对于苏小小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她喝醉了，周慕总觉得自己白被人占了便宜。
苏小小喜欢不喜欢他？就算喜欢又有几分周慕总是拿不清。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周慕的冥想。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周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是安德烈，他不应该回俄国去了吗？
周慕接通：“什么事？”
“嘿，兄弟。你们中国的洗浴器我有点用不习惯，怎么打开是冷水？”
周慕咬了咬牙，他已经为这个外国佬服务一整天了。
周慕说：“这事应该问酒店的服务员。”
“欸……”
周慕说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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