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星被松开，立刻拽了床上的毯子丢给谢凌寒：“你……检点些。”
他唾弃自己没出息，自己又不是没有，怎么看见谢凌寒还会这么脸红心热的。
面对顾沉星本该乖巧的野兽探出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沉星，那样子好像要把他一口吞入腹中似的。
驯养这野兽的主人和它是一样的心思，手里拽着毯子慢条斯理的挡住野兽窥探向顾沉星的目光，自己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顾沉星被他的目光看的羞恼，板着脸看向他：“你看什么？”
谢凌寒在床侧坐下来，毯子随着他岔开的腿落了下去，隐隐露出怪兽的脑袋。
“看师尊。”
顾沉星觉得师尊两个字被谢凌寒亵玩似的含在舌尖，又轻轻吐出来，好像他整个人都被谢凌寒玩弄过了一遍似的。
但这并不显得轻佻，只让顾沉星有种自己可能是块小点心或者烤兔子肉似的错觉。
屋中没有点什么熏香，但顾沉星却好像闻见了一股很清浅好闻的香气，隐隐让他心尖有些发热。
谢凌寒的瞳孔幽深看不到底，连顾沉星的倒影吞噬殆尽。
顾沉星看着这双眼睛，脑海中闪过许多相似又不同的眼睛。
浅淡的近乎灰色的眸子像是冬日寒川遍地可见的灰色山石，又似阴雨初霁迷蒙的天色。
“师尊告诉我，千珩是怎么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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