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放晴。
难得一个冬日艳阳天，按照风清世下发的请帖，众投资者和机要所文化厅大员乃是入午十点到场。
中午肯定是要开个大会的，但古殿已经在附近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安排好了宴厅，就等着大会结束，古殿好酬谢一下大家。
古殿，九点半左右，便有大批大批的投资者驱车而来，好在后院有工程要建，底下空地不少，才避免车流拥挤。
古殿，图书室，左宾正坐在太师椅上，他气定神闲地抽着烟，桌上赫然是从藏宝厅取出来的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工作桌四周，乃是各种各样的修补材料。
“乖乖，这些大佬走路都着风呐！”
图书室窗边，望着后院下车的众多大佬，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阵仗的左雅，脸色有些凝重。
见到众多大佬和见到虞江那位超级大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一群人则是让她浑身发抖。
“呵、昨晚雅姐的目标不是挺远大的嘛！”左宾取笑道。
他获得了左雅一个大大的白眼：“万丈高楼平地起，不管手里有钱没钱，选地的时候谁不是高谈阔论啊？”
左雅话罢，她又挺了挺胸，顾盼自雄道：“当然，姐姐既然这么说了，等过段时间自然是要下一番苦功的。”
见左宾只是笑笑不说话，左雅盯着桌上那枚邮票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左宾道：“现在它缺了一道口，没什么价钱，可等到我等会儿修复结束，别看这薄薄的一片…”
说到这儿，左宾做了个‘八’的手势。
“八十万？”
左雅瞬间来了精神，这小玩意儿这么值钱的？
“瞧雅姐那点儿出息，八百万，而且还是有大把人抢着要的那种。”左宾淡笑道。
闻言，左雅瞪大眸子，彻底呆住了。
“玩赌石和玩文玩是两码事儿，玩赌石一看相玉人的经验，二看运气，但玩文玩，非得看玩主的历史文化底蕴不可，而且资历深厚的文玩人，对文玩制作的材料研究，压根儿不比一般的大学教授差。”
左宾说道：“而且赌石现在太火了，一个行业大热，注定会内卷得非常厉害，且行业里坑蒙拐骗的新花样层出不穷。”
“但文玩圈子一直是不冷不热的那种，不冷不热，就代表着年轻人看不懂也瞧不上，而深谙其道的，才是肯出钱的超级大佬。”
“和这种人做生意，就算是骗了他，那也只是他眼力劲儿不行，至于后续报复风险，则要比赌石少得多。”
水货这一说，心思玲珑的左雅就懂了，她掩唇笑道：“难怪小宾不想深耕赌石这一行。”
谁料左宾嗤笑出声：“那是古殿现在资金雄厚，我并不想跳圈去玩儿，古殿真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非得洗了瑞市那个摊子不可。”
说白了还是现在底气足。
左宾说起这些，又怪笑盯了眼左雅。
他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事儿呢，上不得台面，但不管是笼络人手还是抓住一些大佬的把柄，都非常好用。”
“可越是这种事儿，就越得小心翼翼，毕竟一牵扯出来，就算我能捞雅姐出来，可古殿的名誉就想这木牌楼一样。”
说话间，左宾抬手挑了挑那件木牌楼，木牌楼当即墙倒屋塌。
“瞬间倒得就剩下一堆渣了。”
左雅听到这儿，她呼吸一滞，脸色更显正式：“姐姐明白小宾的意思了。”
“别着急明白，一会儿下去看看那些大佬，想来雅姐会有更深层次的体会。”
“对了、”
左宾最后眯着眼道：“我上半年追踪齐周张那些大家族的消息时，在私底下建了一个视力网，视力网的作用是，即便我和那些探子不见面，甚至互不认识，但我依旧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他们也不需要庄家是谁，只要收到钱就可以。”
言至于此，左宾谈了谈桌面：“建一个密不透风的行动网，风清世才是真正的行家，而且他还算自己人。”
“姐姐明白了。”
左雅再次郑重点头，她话落，想了想才古怪道：“风公子‘算是’自己人？”
‘算是’二字，她咬音极重。
“我和他都是扯不开的一堆牛皮了。”
左宾笑道，他摩挲了片刻下巴又问：“再说雅姐和八手兄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早晨觉得你们火药味儿那么重。”
“哦~姐姐前几天骂了他们一通，他们觉得小宾和虞小姐才是最般配的，姐姐像是个插足者。”
“嘁、一群废物，八个大男人，那四个大汉已经让姐姐骂遍了，另外四个还没找到机会。”
说起这个，左雅就像是打了胜仗，趾高气扬的女将军。
“雅姐这命是给阎王爷那儿打的欠条吗？”
左宾苦笑着介绍起古殿八手的前身，听得左雅忍不住啧嘴：“可他们一个多月前没能保护好小宾，就是他们的问题嘛！”
“严格来说，那已经脱离寻常人类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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