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什么你心里只会比我更清楚，除非，你堂堂魔教教主只会逃避问题。”
段空的这句话一出口，阳九河心中越发地懊恼。
本来他只是怀疑段空想找借口毁约，现在则已经百分百确信这一点。
不过对此他也不感到意外。
这种约定和合作本来就不靠谱，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堪称奇迹。
段空会临时后悔当初的决定一点都不令人奇怪。
“段空，你越是质疑我的品行，反而越是证明你自己的品行不行。”
“你所谓的姬文彬我从来未曾耳闻过，想必是你捏造出来的人物，至于什么打探秘密，那更是无稽之谈。”
“你把这种捏造出来的事实当做借口，想以此来毁约，只能说我错看了你！”
阳九河知道今日和段空的一战已经不可避免，心中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
语气重回刚刚的淡定从容。
而他的这副神态落到段空眼中，则让段空以为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而更加确信了最开始的猜测。
现在他已经彻底认定这一切都是阳九河在暗中搞鬼。
毕竟那个魔神信奉者从姬文彬口中打听走的消息，可是事关近十亿枚精华丹。
十亿枚精华丹要放在以前，阳九河这种人物自然不太看得上眼，但现在却不然。
现在这十亿枚精华丹在阳九河眼中，不算是一笔小数目。
否则的话，他何必费心费力过来打金玉楼的主意？
他来抢金玉楼，不就是为了精华丹、源晶之类的东西吗？
“罢了，多说无益。”
既然结局早已注定，段空自然不想在此事上和阳九河多费唇舌。
“阳九河，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的实力，早就想和我一战，今天便遂了你的愿。”
阳九河闻言嗤笑道：“哼，说这么多，最终还是逃不过信任两字。”
“段空，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无非就是不相信我提供给你的那些资料，想和我过过手，亲自验证一番。”
“你敢说不是？”
阳九河提到的事情涉及到两人之间的约定。
他们之间的约定是，阳九河把自己和部下获得魔神神赐后的一些感受经历告诉段空。
而段空则在某些事情上提供一些方便。
阳九河不知道段空为何需要这些资料，不过他猜测这大概和段空设想的某些修炼方法有关。
因为他知道段空此人打骨子里对神灵的恩赐不信任，想靠自己的力量来提升实力。
虽然他觉得段空的这种行为只是舍近求远，不过在互取所需的前提下，他也懒得多管此事。
反正只要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就行。
不过可惜的是，段空终究是不信任他。
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得靠真正的实力来解决问题。
段空听到阳九河提出的质疑后，也不否认，而是直接承认道：“阳九河，你说的没错，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完全相信你。”
“你故意隐瞒了魔神赐给你们的某些强大力量，既然如此，我就只好亲自找你领教领教。”
段空话中提到的某些强大力量，其实指的是林宇那种可以强行扭曲他人意志，让人根据扭曲后的意志做事的力量。
刚刚在城主府，他又仔细询问了姬文彬一番，让他说明当时为何会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
姬文彬不敢违抗他，只能再次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将当时的经历完整说了一遍。
这一次他说的远比第一次详实，各种细节和感受一概没有落下，全都说的清清楚楚。
段空听完后越发地感到好奇。
因为照姬文彬所说的来看，那种强行扭曲意志的力量，比他曾经了解过的远远强大得多。
其实他早就知道魔神信奉者拥有可以强行扭曲他人意志的能力，因此姬文彬第一次陈述完事情经过的时候，他立即就判断出姬文彬是碰到了魔神信奉者。
然而当姬文彬更加详细地复述一遍当时的情景后，他却发现其中的很多细节和他知道的有不少出入。
尤其是，对方施展的那种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本来他以为姬文彬说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只是因为姬文彬自身的意志不够坚定。
毕竟即便是阳九河这样的人物，也做不到彻底扭转一位神选之人的自由意志，只要这位神选之人自身的意志足够坚定，那是完全可以对抗这种魔神赐下的邪术的。
结果姬文彬却告诉他，那人甚至可以借助那种力量帮他抵御身上的剧痛。
正是这一点，令段空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姬文彬迟迟不去城主府，因此他用全身剧痛来惩戒姬文彬。
那种疼痛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凭自身意志熬过去，然而姬文彬硬是在那种剧痛的折磨中，老老实实照着对方强加的意志回答问题。
由此可见那种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
可以说，任何一个人只要拥有这种可以强行扭曲他人意志的能力，都可以轻轻松松从别人嘴里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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