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眨眨眼，三年不见，秦灿的个子又窜了，依旧高出她一头半，这个现实真的很忧桑。
但秦灿身上的气势不再隐藏，又或者是再度升华。
若不是那双眼中酝酿的思念不可掩饰，程宁怕是都不敢与他对视。
“没话对我说？”
秦灿不知该教训小丫头胆子大，明知道危险还往京城跑，还是赞赏她的勇气。
太多的思念无法用言语表达，秦灿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将人儿拥入怀中。
奈何没听到小丫头说想自己的话，秦灿只能先忍着。
“你怎么会来？”
程宁不意外秦灿知道她在这里，却没想到秦灿能有空来找她。
即便不知道秦灿的处境，程宁也猜得出他定然是十分忙的。
惊喜和意外交织，程宁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仰头望着与记忆里重合的面孔。
“你涉险而来，我岂能由着你胡闹？”
小丫头眼中的喜色没有遮掩，秦灿再也忍不住，将人一把拥入怀中。
熟悉的体香，身高差依旧没边，将下巴抵在程宁的头顶上，秦灿露出了回京后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和我一起回京吧，其他的事自有我来处理。”秦灿道。
天知道在得知程宁孤身进京后，秦灿的心有多么紧张。
“不，我有分寸。”
程宁摇头，有些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却也不排斥，还有几分陌生的甜蜜感。
微微动了动螓首，程宁低声道：“我不是菟丝花，相信我能平安可好？”
空间的秘密，程宁依旧不打算告诉秦灿。
与信任无关，而是这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金手指，就让她带到棺材里吧。
生而为人，运气确实很重要，但治国却要稳扎稳打，否则难以长久。
秦灿还想说什么，程宁忽然抬头，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你刚才沉默，就是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看着程宁狡黠的笑容，秦灿纵然不愿，依旧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想到京城的势力几乎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下，秦灿只得叮嘱道：“遇到危险，只需保全自己，明白？”
“嗯嗯！”
程宁使劲儿的点头，这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两人许久不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尤其是交换彼此这三年来的经历和现况，这些都是信件里不方便提及的。
得知程宁在离家的时候，还不忘安排给边关送去物资，秦灿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最近几年老皇帝奢靡的享受，在秦灿掌握了大局后，才知道国库有多穷。
没有老皇帝的人拖后腿，边关的物资依旧稀缺，根本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
“遇到你，当真是我之幸。”秦灿道。
“我一直想知道，当初我若没有答应带你和灵儿回家，你会如何？”
程宁现在是不信那时候秦灿真的重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询问。
“这世上的路不止千万条，纵然你狠下心一次，也不会每次都见死不救。”
秦灿得意的道：“只要你伸过援助之手，我便可以报恩的名义英雄救美，届时你岂能不亏欠我人情？”
“……”程宁默。
合着不论她当时是何选择，秦灿都会赖上她。
有了这个认知，程宁抬手在秦灿腰间掐了一把。
“真舍得下手，是不是该惩罚你？”
这话听着是问句，不等程宁出声，秦灿已经俯首吻上了那张让他留恋的唇。
许久不见，程宁愣了好一会，红着脸推了秦灿好几下也没能成功。
直到程宁不能呼吸，秦灿才放开她，无奈又宠溺的道：“还不懂得换气。”
害得他意犹未尽。
“你倒是长进了，可是身边有人能让你练习？”
说着，程宁又一次动手，掐的更用力了。
秦灿本是能闪开的，但又想到程宁耍小脾气呢，便由着她下手了。
“谋杀亲夫啊！”
秦灿疼的呲牙，万没想到程宁舍得如此使劲儿，腰间定要有淤青了。
“哼！”
“让你不打招呼就非礼我，这惩罚算轻的了！”
推开秦灿，程宁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完全忘记自己此刻只穿着里衣。
倒茶的时候，程宁才发觉不对劲儿，低头一看忙拢上衣襟，等着秦灿无声的骂着：流氓！
方才两人拥抱的时候，里衣有些松，不觉间露出了里面的小衣。
饶是程宁有现代的灵魂，也觉得尴尬的很，脸上火烧似的。
偏生秦灿没有过分的举动，程宁就是想要骂他两句都不适合，只能用生闷气来掩饰尴尬了。
秦灿也是才看到这一幕，顿时尴尬的侧过身去，这点君子之风他还是有的。
快步走到床边，将外衣扔给程宁，秦灿道：“那我去京城等你，万事以安危为重。”
秦灿微微仰着头，飞快的离开程宁的房间，他怕鼻血会不小心滴落在屋中，那可就丢人了。
即便是自己心上人，秦灿也不敢这般丢人，心里想着如果暗卫看到了，就调到苦寒之地去执行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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