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护不住就要自保
宫本加贺的脸色很难看，大阪擦着额头的汗陪着笑脸：“虽然三号试剂失败了，但五号试剂马上就要成功了，还希望再给我们部队十天的时间。”
“帝国需要成功，而不是你们一次次浪费时间和金钱的实验。”
大阪一直将人送出去营地，回去后立刻召集会议。
车上一行三人都不说话，到宫本加贺的住处，莫东篱及时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肖浥尘，你送我回去吧，今天我看了那些东西，总是心神不宁，有些，害怕。”
宫本加贺闻言，对着肖浥尘和莫东篱深深地鞠躬，愧疚万分的说：“对于我的国家对你们同胞的——兽行，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我会向父亲致电，让他们撤回这支有违人道的部队。”
“这不是你的错。”莫东篱只能如此安慰比他们更痛苦的宫本加贺。
肖浥尘却直言相劝：“加贺君，你不用惹你父亲生气，你的说辞，改变不了什么。
好了，你先休息，我送东篱回去，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肖浥尘并没有送莫东篱去百丽门，而是回了肖公馆，兹事体大，时间紧迫，他原本想要一个人完成，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被活生生拿去试验的人，他就会想起被叔叔圈禁的那些日子。
肖陌尘听说他们撺掇宫本加贺去了试验基地，厉声训斥：“胡闹！”
“哥，是你让我故意住进军部医院查查有没有松岗这么个人，怎么又变成我胡闹了？”
“是，我是让你查，结果呢？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私自行动，还带着东篱一起？”
肖浥尘今日心情极坏，被自己大哥一顿训斥也来气了，梗着脖子怼道：“我又不是你属下，没义务向你汇报。”
“你……”
肖陌尘指着弟弟的鼻子却不知道怎么说好，莫东篱连忙拉着肖陌尘手臂，站到肖浥尘面前护着他，讨好的说：
“肖大哥，你们先别动气，我这边有个重要的事需要跟您汇报。”
她故意用了‘汇报’二字，没想到惹得肖陌尘脸色更黑了。
怕他骂自己连忙说出了‘方裕鸿’的名字，果然，肖陌尘是认识这个人，惊诧的半响喃喃道：
“你是说，他在被抓的人犯中？还有个少年？”
“是，他说是他外甥。”
“肖大哥，那个方裕鸿是——你们的人？”果然，莫东篱就说，那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普通人。
肖陌尘没有回答莫东篱，而是坐到椅子上，让莫东篱仔细说说今日的事。
她说完了，肖浥尘这才将松岗日记中提到‘方裕鸿’的事说出来，并将他和宫本加贺亲眼所见的试验讲出来。
大阪口中所谓的三号试剂是用于战场的雾化毒气，如果战士吸入毒气就会削弱抵抗力，继而出现败血症，人与人的呼吸间就能相互传染。
为了安全起见，这种毒气必须缓慢发作，但是试验中这些毒气发作时间过快，传播率高达百分之百且速度极快，这样会让日军撤退不及。
至于五号试剂，也是因为松岗的突然叛逃，销毁的实验数据停滞不前。
如果五号试剂的‘毒菌’成功，只要放到水源，就能无声无息的进入人的体内，破坏感染者的免疫力，渐渐的发生器官衰竭。
就算进行救治能活下来，也会成为一个毒菌携带体，影响健康的正常基因……
原来，这就是松岗作为一个医学研究的教授，所不能接受的现实。
医者父母心，从愿意学医的那一刻起，他们只是为了救人，而非杀人。
肖浥尘继续道：“因为松岗销毁实验数据，五号试剂无法大量生产，它缺少了携带功能，他们会很快补救研发，而且……”
肖浥尘看了眼莫东篱没有说下去，有些真相远比眼睛所看到的还要可怕。
他不希望东篱心中留下任何让她负疚或者耿耿于怀的心结。
他又看了眼大哥，他知道，大哥的信仰不允许他滥杀无辜，他下不去手。
那么，残忍的，肮脏的，就让他来解决吧。
当然，肖浥尘二人留在了肖公馆，莫东篱原本是要回去的，却被肖陌尘挽留一起用晚餐，他说韩丹碧一会儿也要过来。
听到韩丹碧也过来，莫东篱这才安心的留下，肖浥尘又出去了一趟，到晚饭时候都没有回来，直到十点多的时候打电话，说宫本加贺在樱花俱乐部喝的酩酊大醉还跟田岛云子起了争执，他今晚要留在宫本加贺家中。
韩丹碧与肖陌尘去了书房，莫东篱一个人摸上了楼顶，她望着远处一闪一闪的灯塔，想起了在港城的酒店楼顶，肖浥尘燃放的烟花。
那时候的港城，还没有沦陷，还没有陷入水深火热……
这个世界，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和平的日子。
到处是战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莫东篱没有回头就知道是顾笙，颓然的说：“顾笙，我心里难受。”
顾笙挨着莫东篱坐下，拿出自己的小酒壶递过去。
莫东篱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又盖了盖子：“不是能借酒消愁的愁。
顾笙，肖大哥喊丹碧姐过来，是为了明天的计划吧。你跟肖大哥说说，我也想去，毕竟，我已经取得了夏目犬一郞的信任，也知道他们关押人犯的地方。”
“先生同意你去。她还给了你任务，要不要听？”
“真的，为什么？我是说，肖大哥怎么会突然转性了？”莫东篱有些愉悦的跳起来。
顾笙失笑：“什么叫转性。以前，先生是想要护着你们，可是现在这局势，尤其经过了之前的那些事，先生想要你们自己强大，至少，在先生不再的时候，你们能护得住自己。”
“啧，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先生不再？”莫东篱剜了眼顾笙。
“明天我要陪着先生去港城。”
“明天？丹碧姐也要去？”
“嗯，港城最高行政官佐藤要召开第一次大型商业聚会，发函邀请先生。”
“可是，明天不是要行动？”
莫东篱觉得这么大的事，肖陌尘不在，就像没了主心骨，她跃跃欲试的同时又忐忑不安。
“来的及，好了，现在跟你说说明天的计划，你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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