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愉快轻松的气氛骤变。
丁康看着他的弟子，手指轻轻的敲击办公桌。
江冰丝毫不惧的和老师对视。
两人这么对视两三秒后，丁康低笑着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刚调任凤岭大营不到一年，最高参谋处的例行会议上，我也就举手说个‘同意’而已。”他叹了一口气，“我比你更想知道谁下的令。”
“不是参谋处的决定？”
“你脑子没坏吧？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在参谋会议室讨论？”
“卫明当时声称是军部的命令，你觉得这可能吗？”
“军部的命令是寻求与其他超凡着合作的机会，特别是圣骑士。”
“我可没有看到他们合作的诚意。”
丁康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弟子的幼稚，接着，他问道：“你现在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适合我晋升的活性物，或者‘2’级追踪者的魔药主材料…千枝树果实。”江冰回答之后已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如果…现在晋升材料摆在你的面前，你又有绝对实力单独享用它，你会与别人分享吗？”
江冰皱眉，“这是军部的想法？还是营区擅做主张的想法？还是有其他人给营区参谋会议室递过什么话？”
“牺牲的高级特工是封满老蒋军派到西桑行省来的。”丁康答非所问。
江冰听明白了，又问道：“是不是…张宗利总长？”
“为什么怀疑他？”
“只有他的命令，卫明才会干蠢事！”
“思路不错，但也就能在这个房间里说。”丁康看着正在不断吐出水蒸气的水壶。
“咔”水壶跳闸了，江冰起身从茶具上翻开两个杯子，倒满两杯开水，把其中一杯推到老师的眼皮底下，说道：“卫明开枪的时候半个团的人都在，真要查的话，挨个审问下去肯定有人开口。”
“谁去查？怎么查？”丁康轻笑一声，“连特勤处的人都可以直接干掉，更何况是其他人，而且…”
他吐出一口烟，望着窗外说道：“西陆联盟那边发现的问题很严重，‘001’部队组建在即，这段时间上面不希望有太大动静发生，真要查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是办呢，还是…不办？”
“难道就这么算了，那可是…”
“放心吧，封满老将军可不是那种吃亏后往肚子里咽的主，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只需静静等待就可以。”丁康打断弟子的话，“国家层面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他端起杯子轻轻一吹，滚烫的开水瞬间降温，“南部海域群岛乱象变得不可控，西陆也面临着超凡世界入侵的威胁，上面需要时间…我们要有耐心。”
“你曾经说过，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只有神圣正义，但那些蠢蛋把一位圣骑士推向了我们的对立面。”江冰说出了这次的来意。
“放心，他迟早还会再次出现的。”
“你就这么肯定？”
“正义和邪恶是对立的，邪恶在肆虐，正义怎么会不降临呢？”
“你游戏玩多了吧？”
丁康会意的笑了笑，“说起游戏…刚好你来了，快带我下副本，这几天下副本老组到坑爹的。”
“你不地道啊，请病假在家玩游戏。”
“别告诉我你没干过！”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愉快。
他们默契的起身走到另一边两台并排的电脑前，打开电脑后江冰突然问：“要我去调查那位圣骑士的来历吗？”
“不用，你以为十三组的人会那么不靠谱吗，封满老将军那里肯定有他的档案。”
江冰不动声色的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就怕对方做傻事，因为她能感觉到，那位圣骑士与田长官的关系匪浅。
但她并没有把自己猜想说出来。
“听说，西陆出现了太空降临物？”她转移话题。
“是有这方面的情报，但那边跟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谁也不让看，没有透露太多有用的情报。”丁康点开游戏熟练的输入账号密码。
“不是说要情报共享吗？”
“这话你当做一个笑话听听，除非真到世界毁灭的边缘，否则…”丁康摇了摇头，催促道：“你快点啊，我就剩今天这一天的假期了。”
…
南环市，雨还在下，但比起早上要小了不少，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时代小区周边抛尸案和焚烧案的阴影早已驱散，居民们该干嘛还是干嘛。
方成沉浸在铭文那千变万化线条中，表情专注且认真。
快到十点半的时候，他被一记电话打乱了。
是他表哥赵志刚的电话。
“志刚哥。”他接起电话。
“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昨天你电话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前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喝酒，睡了一天，手机忘了充电。”方成随便撒了个谎，“是店里有什么急事吗？”
“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新的收银学得已经差不多…我就想问问，你确定了吗？”赵志刚说话有些唯唯诺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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