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心有余悸，摸了摸下巴，站在原地没有再次出击，握刀的双双手紧了又紧。
书帆嘴角含笑，伸手冲冰山勾勾手指：“再来啊，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败就失了心气。”
冰山死死盯着书帆，喉咙滚动吞咽口水，手心冒出虚汗，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了。
力量、速度、技巧、反应等多方面，几乎呈被碾压之势，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冰山在第二个人的身上感受到。
无比的压力。
压力，对，这些年实力一直进步甚微，资源功法他不缺，缺少的不正是这种全方位的压力嘛。
想通后，冰山发现身心通透，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一些东西也忽然透析开阔起来。
握紧手中双刀，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触，一脚用力蹬地，身形破开空气阻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如瞬间移动般跨越短距离靠近到书帆的面前，挥动双刀。
书帆持剑与冰山对决，一挡一引，轻松化解。
冰山不管不顾，肆意的攻击，双刀挥舞的带着重重残影，密不透风，刀法配合身法踏步移行，愈发显得一种浑源自然。
两人一攻一守，对碰产生的攻击余波溅射两旁，土石被打碎飞溅，草木断裂倾倒。
狂烈而迅猛的攻击引动气流，形成裹挟碎石土木的风卷，围拢在书帆与冰山的周遭。
一片意外的树叶飘荡在书帆和冰山视线的中间，又被无形的气刃搅碎。
视线有那么刹那间的点点阻隔。
就是比此刻，冰山的气势陡然拔升，双刀在与书帆的凌霜剑对碰的僵持中，又新生一股力。
让书帆身形后退了一步。
冰山以此好像找到了一直你来我往中的平衡突破点。
带有生机的冰寒力量充斥全身，聚于刀身，挥刀劈出，收敛了恐怖的气息，难以察觉的带着危险斩向书帆。
身随刀往，迅速靠了过去。
这是他进攻了无数次来，唯一一个能碰书帆的机会。
实力差距在，打不过就打不过了，难得连碰到一下也做不到了吗？
他冰山不信！
书帆身形往后飘然倒退，躲避着即将临身的攻击。
冰山爆发着余力紧追而至，看他凌厉的眼神，应是憋着后手，只待近身书帆。
书帆看着冰山的神色，眼睛悄然微眯，嘴抿着笑意，止住身形。
冰山眼里神光大发，时机已到，原能随着秘技流转，速度再次增加，手中双刀反握，身体在空中旋转。
刀光绽放，如一轮圆月，寒光摄魂。
直逼书帆面门。
“破！”
书帆眼眸深邃，一声力喝，手中凌霜剑横斩而出，临身的两道刀气被击溃。
同时带着戏谑之色看着冰山爆发着攻来，嘴唇微张。
“禁。”
一股玄奥莫测的力量波动直接出现，目之所及，尽皆笼罩其中。
风止叶停，一切的一切都变成静止。
冰山在半空中被强制停顿下来，整个身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他的双眼正对着书帆，感受着身体的状况，一股恐惧又无力感自心中涌出。
完全不能动弹分毫，招式动作停下了，原能乃至血液的流动都是如此。
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任人宰割。
书帆手握凌霜剑，一脸淡然的两步走到冰山面前，挥剑，剑锋横在冰山的咽喉上。
“你又输了。”
说罢，书帆收剑后退一步。
禁锢解除，风继续吹动，树叶随着风的轨迹飘荡。
冰山还出于呆滞中，从空中坠落，硬生生的脸先着地，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啃式。
冰山双目无神地趴在地上，嘴唇微微颤抖。
“这就是领域吗？和‘洪’一样，让人没有反抗之力。”
“你们都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别吗？连碰你一下都碰不到。”
书帆蹲下身，扶起冰山，两人坐在遍地狼藉的‘战场’上。
书帆拍拍冰山肩膀，伸手一瓶酒递过去。
“不要太难过气馁，这是实力差距的鸿沟太大。”
冰山斜了书帆一眼，用力拽过酒瓶，仰头灌了几口，叹了口气。
“你一直以来就这么安慰人的？”
“安慰？”书帆眉头一皱，撇头斜视冰山，“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咳！咳咳！”冰山头往前倾，一手捂着嘴巴，酒水顺着指缝流下，止不住的咳。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领悟出领域的？”
“我们馆主‘洪’也拥有领域，但和你的不一样，馆主也说不清该怎么去领悟，只说，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书帆认同的点点头，小喝一口：“他说的很对。”
“呃！”冰山顿时被噎住，无言以对。
“不过嘛，啧啧，”书帆吧砸吧砸嘴，开始吊人胃口。
？！
冰山侧身伸头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书帆，满含期待。
被一个男人这样眼神炽热的盯着，绕是书帆心理强大，也感到有些不自然，挪动屁股坐开，远离冰山些。
冰山见此也是嘿嘿笑了笑，有点尴尬的挠挠头，显得憨样，与他平时表现出的一面，两面分化啊。
这要让他身边的其他人看到，怕是得惊掉下巴。
“不过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冰山言语有着急切，在修炼道路上，有人提点引导和没人提点引导，其中的差距是很大的。
如果有个好的师父带着，会少走不知道多少的弯路，书帆也是有体会的，知道其中滋味。
“直接说明白我也做不到，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向走。”
“换个方向走？怎么走？”冰山听的满脑子全是问号，一脸懵。
“你看我，”书帆站起来，风凭空自身，一股气势笼罩在冰山身上。
“有什么样的感觉？”
冰山闭目努力的感知着。
“现在呢？”书帆控制气势变化。
“拉扯、推动、压迫却又无形。”
“那这样呢？”书帆再次变化着气势。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撕裂、狂暴、侵袭、渗透、冷冽……”冰山似有些悟。
书帆收了气势，问：“觉得怎么样？”
“这是气势？气场？威压？”冰山好奇，渴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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