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何南看着边朝这边开枪边走近地上的同伴的家伙，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枪。
然而，他刚要探出掩体举枪攻击，便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巨大的恐惧感伴随着扭曲的鬼影画面涌入脑海，几乎要让他直接昏厥。
他仿佛感到大量的恶鬼在闪烁、抽搐着靠近……
那是什么？！
何南立即将目光从敌人身旁收回，剧烈的喘息起来，面色苍白，差点无法站稳。
然而，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因此，何南开始只将枪管探向掩体外开始盲射，希望击中敌人。
他成功打中了。
能听到，敌人传来疼痛难忍的一声怒吼，不知是身体哪里中弹。
可惜，对方还是成功撤离，上了车子飞速离开。
妈的！
何南看着远去的车辆，阵阵懊恼。
刚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随着敌人的离开，他渐渐回忆起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一定是幻象。
何南重新忍着恐惧感看向敌人刚刚的位置。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个人影……
那人身上的好像是……罗夏墨迹？
何南回忆着那个场景，感到阵阵剧烈的头痛。
没错……我一定是看到罗夏墨迹了……
那家伙……下车来救杀手的那个人，刚开始身上没那些图案……我是从掩体探头的时候，才发现它们的。
……他是突然让那些图案包裹在了身上吗？
浑身突然闪烁起这些虚影……
何南面色苍白，出着虚汗。
刚刚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令自己无比恐惧的幻影。
现在，他必须缓缓，来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手是团伙作案吗……
而且……和白天鹅孤儿院有关系。因为他用的很可能是艾伦·贝拉米的超能力。
但那人绝对不是艾伦·贝拉米。
因为……艾伦·贝拉米是脑瘫患者啊，无论如何也没法像刚刚那般目的明确的高效救援队友。
而且身高也对不上……艾伦·贝拉米还只是个小孩。
……我知道了。
他们有技术能把他用罗夏墨迹制造恐惧的能力复制到人身上……通过一定的手段。
这份档案是我们没能找到的。
……
白天鹅孤儿院为什么掺和进来？
牧师跟他们有什么仇怨？
这事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等等！
何南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皱起眉头来，立即心中一惊。
牧师是不是也在帮他们搜集孤儿？
他是不是也在帮忙把礼拜堂捡到的小孩送到白天鹅孤儿院去，获得某种利益……？
何南的心脏狂跳不止。他匆匆踩上滑板，却因为恐惧而无法滑快，只得渐渐逼近自己的车子。
那他们干嘛决定今天杀牧师？
什么意思……？
……果然还是跟本案有什么关系吧！
他们打算查什么……
……
何南越想越焦虑。
终于，在他逼近自己的车子以后，一种可能性突然涌入脑海，让他浑身发冷。
等等啊……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白天鹅那帮人决定灭口牧师，是因为我来查这个案子了？
然后，他们怕我在调查中查出与他们有关的情报！
而且……这一切，马维尔家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牧师恐怕在为他们保守什么非常特别的秘密。
而马维尔家之所以会逃跑，可能也是为了躲他们……？
为什么他们知道我来查这个案子了？
何南能想象到的解释，有两点。
……第一，自己家门口被人监视了。
这可能是因为白天鹅——或者说它背后的象棋大师、罗斯塔尔活跃和辛迪加工业察觉到我在调查他们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上了电视。
甚至，探照灯都可能也是他们的盟友。
第二……就是瑞克。
他可能一直处于监视之下，而这小孩昨晚被发现去我那了。
这也可以解释他爸爸为什么发现他出去了。
马维尔家紧急逃跑，现在是不是可能已经出纽约了？
或者，他们已经……
何南立即在上车后边发动车子赶往马维尔家，边打起电话。
……打给艾萨克·马维尔。
然而，电话打不通。
但这次传来的提示不太相同了。
这次的提示是，用户已关机。
他关机了……？
不想和任何人联系了吗……确实，这样不会被信号追踪，是最安全的。
怪物……
何南突然在心底想起这个词汇。
……怪物，与白天鹅那些人有关吗？
不行，得快点去马维尔家。
他们可能也会销毁那里！
何南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飞速驶向了那栋房子。
索性，到那儿的时候，他还完好无损。
太好了，他们还没有过来！
说不定，这帮人没打算销毁它……
……当然或许可能也只是因为，他们一个人昏迷了一个人被我开枪打伤，暂时拖延了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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