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诧异于这人何时进来之前,对方已然瞳孔紧缩地走到自己跟前,将手中簪子拔去。
当自己身无分文,趁手的武器只剩下这唯都能刺破纱窗的簪子时,弗陵下意识地便要跟她抢夺。
虎落平阳被犬欺。
然女人的力气大,她身后带了三五成群的侍女也毫不示弱,很快弗陵就被卸了力道。
气鼓鼓地瞪向眼前这些长牙五爪的人。
金连袂:“还有本事瞪我,来人,把她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弗陵:“......”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簪子都被要走了,再把眼珠子挖去,就不信她今晚睡得着觉。
侍女倒是不干这般做,她身边一蓝色衣裙的女子更是劝说消消气。
金连袂冷道:“我倒是下消气,可你看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
弗陵:“......”
自杀?没必要没必要。
她这身残败不堪的身子能有多少时日,自己可是数着手指头算着呢,
侍女道:“小姐,您就少折腾一些,等到回去便好了,现在关着您也是权宜之计而已。”
弗陵一头雾水:“不是,你们怎么会想到我会自杀?”
“难道不是?”金连袂胸前翻滚,波澜壮阔,抬手抚着,一下接着一下。
“自杀什么自杀。”弗陵摇头:“我不就看点山光水色,大饱眼福而已,你们想到哪里去?”
侍女愣愣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金连袂手中还紧紧攥着的簪子。
“那您拿着这个抵着自己脖子做什么?”
不过就是刺破纱窗后顺手拿在收中而已,怎么会有人联想那么多。
弗陵无语:“你们就是爱胡思乱想。”
金连袂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你最好不要自杀。”
她这个人最受不住威胁。
“不然呢?”
她挽了挽唇角轻轻一笑,脑袋轻轻往侧一歪着,眉眼中溢着玩世不恭。
金连袂:“否则,我拼死也要带着你这具尸骨上元昭帝面前,跟他讨个说法。”
“我说我这身世也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你那么致力于将我在世人面前扒光得一干二净好意思吗?”
“有意思,你要不让我好过,我也要让所有跟你沾上关系的人都不好过。“
她面上冷戾气尽显,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弗陵正经了神色,敛下嘴角的笑意问她。
“还没有问清楚,你是我哪门子的亲戚?”
“你姑姑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尊敬长辈的道理。”
说罢这人便往高位上一座,面色冷厉,大家之主的风范尽显。
弗陵也没去在意她要教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道理,心思更是毫不放在此处。
几步往她面前蹭过去:“姑姑?”
“那我亲生父亲是?什么身份?年岁几何?身体可好?”
金连袂斜勾了她一眼,语气也很不好。
“你现在好奇也晚了。”
弗陵:“......”
“你爹再死了。”
弗陵面色一顿,说不上有什么难过不难过。
毕竟她对那勾引别人妻子的女人本就没什么好感。
可面上还是的配合着凝重深沉。
“他怎么死的?”
金连袂不语,反倒是指尖叩了叩桌沿。
“敬茶。”
弗陵道撇了眼侍女端过来的茶汤,诧异于这般快地将茶汤给自己端上桌来。
“又不是小媳妇见婆婆,敬什么茶?”
“好好,我敬不就是了。”
弗陵说时迟那时快,殷勤地从对方将茶汤奉上。
“姑姑慢点喝,姑姑小心烫。”
可再怎么热情落在金连袂眼底全成了自己敷衍了。
气狠之下端过茶汤猛地一饮,险些将自己的舌头给烫了。
弗陵忙将她茶杯给接过,捻起帕子往她嘴角边一递,道:“姑姑,我再给你倒一杯要不?”
金连袂咬牙切齿:“收起你的做作。”
弗陵面上殷勤的笑骤时敛下,咬了咬唇角,委屈巴巴地看向她:“是,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姑姑不喜欢我过分殷勤那我以后便不做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帕子,又对她道:“那刚才的话题......”
金连袂斜勾了自己一眼,倒没觉得什么非要隐瞒。
“你爹,在孝贤皇后去世没多久便走了。”
看她脸上情绪,平平静静的,好似说的是旁人的事。
金连袂解释:“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弗陵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后,压着嗓音道:“那就是随意撒种,提了裤子便不认人,那天地下说不定还有她的兄弟姐妹。”
这种男人更让人不齿,也不知道孝贤皇后到底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看上这样的混球。
“你说什么?”
弗陵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金连袂明显感觉到她是说了什么的,偏生这死丫头装得比谁都要无辜。
她本是想着问个清楚明白她方才说的话,可惜这死丫头另开话题,转瞬便将她的注意力引到旁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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