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同意的话,那这份生辰礼可谓是贵不可言。
谢玄道朝他跟前走近一步:“所以你还是要这样做?”
弗陵面上挂着假笑,垂在两侧的手心抵拳冒了冒冷汗。
嗯,也不知道是那个多嘴多舌透露出去的。
现在被他得知,哪里还能照原计划实行。
“我有个别的法子,能让你心满意足退婚,我也不用被按头成婚。”
弗陵愣然。
他知道了竟然不生气吗?
这人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
谢玄道眼神毅然:“我很认真。”
弗陵心底却是止不住地发虚。
瞧瞧,瞧瞧人家多么实在。
知道你背地里要给人家设局陷害他,逼他顾全大局娶了隋玉,他还是这般冷静理智地跟自己商量。
这要是换成旁人,早就将自己剁成肉酱了。
弗陵道:“但你总是要成婚的,老话说得好,成亲还是要娶一个喜欢你的人比你喜欢她还要多的人,隋玉公主便挺好的,她从小到大都喜欢你的,为了你还刻苦去学了棋。”
当年的璋宪还是同她一块学的,就为了能够与某人日后相处有相同爱好。
只不过能坚持下去的也就只有隋玉。
璋宪当时是觉得太难,自己又没有天赋放弃的。
知道隋玉还要坚持,她生气过,知道她学有所成,更妒忌过。
可又有什么用呢,照隋玉当初的话说,就是不够喜欢,若不然便是连赴汤蹈火都再所不辞。
弗陵现在回忆起这些话,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这隋玉公主的脑子可真是被门夹过了,为了一个指不定喜不喜欢你的男人还要赴汤蹈火,简直好笑。
思及此,弗陵脸上不禁也挂起了灿若繁花的笑靥。
谢玄道眼神冷戾:“成不成婚,与谁成婚是我的事情。”
弗陵垂了垂眼帘,语气渐轻:“随你吧。”
“但,你说的办法是......”
······
转眼便到了前高继后寿宴那天。
寿元诏帝还在前朝觐见来朝贡的使臣,此次寿宴不少异国他邦都遣使臣都来了,异常繁华。
后宫雨花阁,作为寿宴主人翁的皇后已是与各家夫人小姐以是齐聚一堂,等着皇帝与宴便能开场。
即便是到了寿宴当天弗陵依旧忙得不可开交,世家贵女那头还总是给自己搞出各种麻烦事来。
也不知道是哪家贪玩的小姐在雨花台的池塘边险些落了水。
等弗陵赶到的时候,那家小姐并无任何大碍,只是被身边一妇人戳着额头骂,那鼓着委屈的腮帮,杏眸淬着盈盈泪水,看起来委屈至极。
弗陵并未多加注意,视线便已落到水中兀立着的莲花台上。
作为献寿礼,兀立池中的莲花台的确夺人眼球。
那日谢玄道提出重改方案后,弗陵便让人将图纸给木匠送去,要他重改。
只不过那送图纸的宫女还没将图纸送到人手中,便听说高继后偶然看见那木匠的莲花台设计草图,喜欢得不行,点名要它在寿宴当晚出现。
若非是顾忌着那莲花台的隐患,她也不会特意到高继后那里多了一句嘴。
哪知道别人不领情,还责怪弗陵不让底下边的人为她献上寿礼。
不领情也便算了,反正有她亲自点名,若是出事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可那木匠还阴阳怪气地说了自己一嘴,仿佛是自己要故意针对打压对方一样。
是,他们乐意对高继后歌功颂德就歌功颂德,自己再怎么看不过眼便只能直戳双眼。
她一开始本就存心思,无非就是好好完成,不出差错。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伴随着她将这桩恶心到心坎里的任务完成。
可弗陵现在一看那莲花台便嫌弃得不行。
镶金嵌玉,哗众取宠,早晚得出事。
隋玉公主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才从背后将他肩膀轻拍了两拍。
“你这眼神怎么回事?”
弗陵视线微垂,敛下心底的厌恶,这才回过神去看身后的人。
“你怎么穿一身白?”
“不是你让我有多楚楚可怜就多楚楚可怜?”
弗陵抱手看她,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她身上一身白衣,嘴角止不住一抿。
“话虽如此,你不觉得这跟披麻戴孝没什么区别吗?”
何况今天还是高继后的寿辰,这丫头披着一身的白,脸上的妆容更是往病西施发展,这高继后看了估计都得郁结于胸。
“你懂什么懂,女要俏一身孝。”
弗陵:“......”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说这些,不太好吧。
隋玉公主看了看她这一身半旧的衣裳,蹙了下眉:“那像你自己,忙到现在估计是连新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不快点去将你这身脏衣服换下来。”
“多谢关心。”弗陵习惯性地微笑。
她不过是前脚刚从御膳房出来,后脚就听说雨花台这边的事,赶着过来了。
累死累活,哪里还能顾忌得上漂亮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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