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冲突要起，一声重重拍桌子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茶杯摔落在地的声音中断了所有人的行动。
“放肆！”方文山摔掉茶杯，“清明，你可知眼前这人是谁？！”
方清明即便是再不务正业也能感觉出父亲的愤怒，那些刚在还在叫嚣的人喉咙里就像是吞进了蟑螂，说不出话。
“这位可是齐王殿下！”方文山愠怒说道。
那几个纨绔互相看了几眼，齐王？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方清明有些发愣，大伯曾经和他说过，朝廷的王、公、侯，这三种人千万不能惹，如今他却惹来三种人中的一种，顿时他就觉得膝盖有些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就要跪地。
幸好那边父亲已经开始为他开脱，其实他不知道，方文山此刻同样是冷汗直流，他真害怕秦长生说出那句‘以下犯上罪当如何？’
“齐王殿下，犬子肯定是被这些人蒙蔽了，所以才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还望齐王殿下恕罪！”他只求齐王能免了方清明一死，受点苦头他也是能接受的，却没想到今天的齐王似乎特别好说话，只是淡淡回答道：“清明是个很有冲劲的人嘛，这种人正是朝廷需要的人，弄到军营锻炼个一年半载，怕是要成个将军！”
这是褒还是贬？方文山和方清明不明白秦长生的意思，他们都觉得这次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的。
秦长生接下来继续笑道：“要是方老爷舍得下这个儿子，愿意让他吃点苦，我倒是能为他提供一个机会，写封推举信给镇国公，让清明到他军中磨练磨练！”
方文山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儿子已经折磨得他焦头烂额，他已经求过那个做丞相的哥哥好几次，可哥哥实在是太爱惜官场上的羽翼，一直拖着也没能给出个答案，所以至今清明除了一身炼骨期修为和惹是生非意外，并无它事能做，如今这个与大皇子不和的齐王真能给自己这个机会？
见方文山沉默良久，秦长生缓缓询问，“怎么？方家主不愿意？”
这时方文山才确定自己真没听错，即便是那双只跪皇帝的膝盖也承受不了，慌慌跪地道：“多谢齐王殿下抬爱！”说着硬是按下方清明的头埋在地上。
其实秦长生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方家的关系他已经在路上打听了一下，也知道方清明这件事情让方文山和方丞相有了嫌隙，他也许能够利用这一点来慢慢瓦解扈党，为嬴仁争取一点支持。
方文山其实也是知道这是秦长生收买人心的举动，但这个举动他实在无法拒绝。
“齐王殿下，这几个人要怎么处理？”方文山问，其实韩洛已经有了她的打算，一剑剁了这几个为祸一方的土豪最是轻松，秦长生的回答却又让她有些失望，“这几个人今天就留在方府不要走了！”那几个纨绔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难道齐王殿下要大开杀戒了？！
“方家主能否拍几个人到他们各自家族送信，让他们明日一同随清明去赤城，我会在推荐信上加上这几个人的名字！”
这算是以德报怨吗？这几个纨绔有些吃惊，他们都是炼筋到炼骨之间的修为，他们一直都觉得自己可以这么混吃等死，从来没想过要建立功名，一个个呆在那里，知道方文山喝斥让他们谢恩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齐王殿下。除了感激还能有什么呢？
秦长生也不是随意安排，他觉得以镇国公的手腕，定能将这几个人训得服服帖帖，而且这算得上是他的第一批亲信吗？
消息很快传出，那几家人的家主也很快赶到方家，除了感恩戴德，似乎并没有其他话说，他们都只能算是家族分支，那些能去的重要职位早已被那些直系填满，哪里轮得到他们的孩子，而现在，他们的孩子终于能踏上仕途了，也许真有一天能成为手握重兵的将军！也算是打打那些直系子弟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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