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偷偷打量她的脸色，又笑着补充道：“大小姐方才说萧公子装醉，其实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以您的聪明才智，难道会猜不出萧公子的真实意图吗？说不定就连郑姑娘的下落，你也有了眉目，只看您肯不肯趟这趟浑水罢了。其实大小姐不必烦恼，小的有一个好主意，保证萧公子和叶左使两人都无话可说。”
“什么主意？”
“让小的去买几坛好酒来，大小姐也来个一醉方休不就得了？”
“果然是好主意！”上官无汲失笑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嘲讽邰哲峙的吗？”
“这倒没有，”小四回答地十分坦诚，“帮主大部分时间还是很理智的，就是碰上与大小姐有关的事，才偶尔会犯点小糊涂。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小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少贫嘴。”上官无汲先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正色道，“郑文璇应该是回白雪城了。”
“白雪城在岭南啊！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应该还走不了多远。就是不知道她具体走的是哪条道，我们好安排人手去追。”
“不，她应该还没出城。”
“何以见得？”
上官无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叶星辉进城后住在哪个客栈？”
“来福客栈，就在城南的古井街，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既然不起眼，萧风迪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为何能这么快找上门去？”
“也许是沈老板的手下向他报告的，毕竟这是沈老板的地盘。”
“不可能。”上官无汲摇头，“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一向不好，萧风迪怎么可能动用沈昌的眼线？你看今晚便知道了，这么大的富贵山庄，竟没人认得他们的大少爷。侯家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他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白雪城。所以我敢肯定，城中必定有白雪城的秘密分舵，而郑文璇极有可能就在那里。”
“郑姑娘也是出身白雪城。她不告而别，莫非是白雪城中有人召见?”
上官无汲平淡地道：“我不关心她离开的原因。既然萧风迪要我把她带回来，我照做便是。”
“白雪城的分舵想必十分隐蔽。大小姐可有什么线索吗？”
“那日刺杀冷焱和飞雪就是白雪城所为。当时一共有十二个杀手，八个当场毙命，剩下的四个让他们各自逃命去了。我记得其中有个叫唐大城的暗器高手，你对他很感兴趣的，可有追踪他的下落吗？”
“他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不过若想从他口中问出分舵的位置，只怕是不可能了。据他说，那次刺杀行动的十二位杀手都是从外地调来的，直接听命于一位叫‘雪魄’的姑娘，与开封城中的其他人都无联系。”
“雪魄......”上官无汲轻声重复这个名字，脑中自然浮现出一道绰约的倩影，正是那日在首饰摊前与王七交谈的神秘少女。
这是她的名字吗？
“大小姐若还有什么要问唐大城的，小的可即刻召他前来。”
“不必了。”上官无汲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问过，我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看来......只能去找他了。”
“他？”小四细小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像只小狐狸，“不知大小姐说的这个人，跟小的心里想的是不是同一个？若是的话，小的倒是知道他在哪。”
说着凑到上官无汲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既然你早有打算，还卖什么关子？”上官无汲佯怒道，“耽误了郑姑娘的大事，看叶星辉和萧风迪不扒了你的皮！”
“是哩！”小四抬头看了眼天色，不禁皱起了脸蛋，“天就要亮了，说不定叶左使已经在来的路上。若他问起来，小的该怎么说呀？”
“那是你的事。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看好他们两个。要是他们再打起来，我唯你是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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