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左云天本身的记忆，还是我自己的记忆？”苏辰有些分不清楚。
萧安宁离去之后，已经很久没见，如果算上蜀山世界和倩女世界那不同的时间流速，可以说已经过了十年。
对于修士来说，就算过了百年千年，记忆也不会遗忘，但有些感觉却悄悄的在心里变得昏黄。
也只有在心灵深处，细细揣摸，才能记起当初的那丝触动来。
方信仍然身着休闲服，懒洋洋的浇着花草，这里的无数繁花，总是四季不败，不知是不是施加了什么法术？
萧冰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很是热情，把苏辰迎进了客厅喝茶，端上果品，还不忘扯着喉咙把方信叫过来。
就如寻常普通人家的普通百姓一样，他们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种生活。
“这次前去，云天你要多加谨慎，能不与人结怨，就不要结怨，那方世界我曾经去过，其底蕴深不可测。”
“哦，方叔也去过吗？”
苏辰来了兴趣，这一点李元化他们并没有提过，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想说。
“嗯，那一次我在一个地方建立了王朝，积累天大功德气运，并成为祖龙，得到了一个机缘……那里有山神土地，更有天庭真仙……呐，你萧阿姨，也是在那个地方突破五阶的。”
方信似乎不想说得太过详细。
萧冰在旁解释了一句道：“我们只是见到了那个世界的冰山一角，只知道是人神杂居之地，处处都有天规律条。当然，最主要还是我们实力不强，并不敢太多探究。”
“之所以不跟你说得详细，是怕误导了你……穿越世界，第一印象很重要，决定了以后的行止，有些机缘，一旦心有成见，就遇不到了。”
这一点倒是真的，苏辰点头称是。
知道哪里有很大危险，就没有胆子放手一搏，说不定原本该当得手的上好机缘就生生错失。
有时候，错过的不只是一件宝物，更有可能是长生的道路。
聊了一会，苏辰告辞，手里捏着一封洁白信笺。
这是萧安宁留下来的。
走在以前走过无数次的街道上面，苏辰轻轻打开信封，眼中就出现一道流光，飞舞如鹤。
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影像出现，四面望了望，就看向苏辰，眼中波光闪动。
“云天，想不到吧，我也到了五阶了，决不会比你修练慢的，你等着，过些日子回来，我会把你打趴下的……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好久好久都不回来，还说等你一起位面旅行的……”
话里透着丝丝亲切，正是萧安宁。
隔着许多年不见，苏辰发现，当年的黄毛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相同的骄傲，不同的是眉宇之间悄悄然多了一些娴静。
苏辰嘴角渐渐浮现出笑意……
所有人都在成长，无论是实力，还是性格。
变化的是人生，不变的是记忆。
“……云天，不如咱们比一比，看看谁先进六阶？”信纸燃尽，影像化为点点光影消散。
苏辰静静看着，最后消散在空中的是萧安宁脸颊深深的酒窝。
“好，就看看谁会先行突破，希望到了那时，你还记得这份约定。”
信里萧安宁说了，她从某个古代世界回来之后，实力达到五阶，然后马不停蹄的又进行旅行，这一次去的是安雅世界。
在安雅世界之中，她父亲方信身为主神，外婆身为农业之神，整个位面，差不多就是她家的大本营，成神不要太轻松。
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岁月积累。
唯一有一点不好的是，信仰类神灵一旦成就，就会被众生信仰力量牵制，不能脱离本位面。
除非有那么一天，她能突破八阶，成为原始神灵，那时才可脱离世界而存在。
这又何其艰难。
有些神灵甚至直到世界黄昏，都不能提升一阶的。
“你果然还是走了这条道路……”
苏辰有些怅然，洒然一笑，身形化为一道金光，飞向高空，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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