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妹没接茬，还向她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周茉脑子当机，茫然反问：“嗲妹，你怎么啦？面部神经失调吗？”
嗲妹放弃了，拍拍脑门扭开脸。
还是丛正大声喊了一声：“老板。”
“咳咳。”周茉背后传来做作的假咳，她后背一僵，机械的转头丧着苦脸干巴巴：“老，老板。”
这位周老板是不是练了无影神功呀？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还总在她说不适当话的时候当背后灵？故意的吧？
“周茉，把你刚说的话重复一遍。”周老板没有生气，脸上还笑眯眯的，越是这样周茉心里越没底。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茉不傻，却装傻充愣：“什么，老板，我刚才的话？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呀。”
“呵呵。”周老板的脸色一点点在变化：“我怎么听说找下家，跳槽，另寻东家这些词呢？”
“老板你听错了。我绝对没说这些词。”打死不认。
周老板目光扫巡嗲妹，后者也严正声明：“老板，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听到。哎呀我的工作快要堆成山了，不跟你们扯淡了。”
嗲妹闪人了。
周茉也学她：“我也是呀。忙死了，栗小姐跟新盛的合作我得跟进，不晓得他们那边全部搞定没有？侯哥，你说要不要先放一点风声出去？”
侯荣也机灵接话：“要的要的。先试探一下大众的反应再说。”
“嗯。”
她们就这样自顾自的忙活，把周老板给晾到一边了。
周老板脸色阴沉沉的，还不好当场发火。
员工冷落他忙于工作，这，这不是坏事。不谄媚不巴结不讨好，说明员工有原则有个性，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吗？亿类做为一个时兴营销公司，要的就是这股活力。
若是员工个个都巴结老板，一切唯老板马首是赡，老板是爽了，但公司也未必能正常运营下去。
周老板对亿类还是寄与厚望的，他是真心希望公司壮大成行为翘楚的，所以只能忍下员工不重视他的这口气。
何况周茉跟嗲妹的对话他是听到了最重要的那一小节。
找下家，跳槽，另寻东家……他真不希望公司员工在年后流失，尤其周茉现在业绩那么好，业务能力显着提高，客户好评率极高，把她放走，岂不是便宜了对手？
周茉还真没有敷衍周老板，她是得抓紧栗海君的年前这一波宣传。
上午跟栗海君的团体沟通，得知东峰国际跟新盛正在接洽，双方都没提出很苛刻的条件，如果中途没出岔子，合作绝对顺利。
于是，周茉跟侯荣就先在网络上放出一点风声，用知情路人的语气爆料：【年底了，大瓜一个接一个呀。我也来爆一个，不是大瓜，但真实可靠。据说今天窜得最红的栗海君将要跟贺品华合作拍戏了。她的资源真的很好呀。羡慕不来。】
知情路人不是大威，不过有亿类合作的某大威转发了这条爆料：【真的假的呀？栗海君跟贺品华拍戏？这两家公司要联手抢夺海纳集团的份额吗？】
大威转发就是不一样，很快就有人讨论：【栗海君跟贺品华？不看好呀。这两人没有CP感呀，凑在一起很违和啊。】
【新盛和东峰国际，强强联手，我还蛮期待的啊。】
【栗海君这女人真烦呀。到处蹭热度。是看贺品华有流量，所以巴着他吧？】
【楼上是贺品华这个傻白甜的脑残粉吗？你的词典里只有‘蹭热度’这三个字是吧？不懂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商业合作，互惠双赢的道理吗？难怪现在粉丝被行业称为韭菜，没脑子的单细胞植物。】
【我靠，你是要笑死我吗？没脑子的单细胞植物都出来了，太绝了。】
【赞同。小鲜肉和没演技的新人小花的粉丝等于韭菜，这已是公识了吧？】
【说是韭菜算是客气的，这帮傻叉脑残粉跟诈骗集团里的杀猪盘里那些猪有什么区别？】
【有。杀猪盘的猪可能是蒙在鼓里被骗钱的。这帮韭菜是清醒着被割。】
【韭菜就不要在这里找存在感了。去你们爱豆底下高潮发狂吧。】
【没错没错，贺品华的韭菜滚去贺品华那里，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好好讨论栗海君跟贺品华的合作，最后演变成一群人讨伐贺品华找存在感的脑残粉。重要议题反而没有在意了。
“茉茉，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侯荣全程跟进观察舆情，表示看不懂。
周茉略一沉吟，分析：“嗯，这是不是说明，大家对他们的合作挺无感的。就是不反感也不在意。只有贺品华的脑残粉在蹦跶不满。”
“是哦。”侯荣哈哈笑了：“那就行了。流量小鲜肉的这帮韭菜是什么感受完全不用在意，这些母傻逼不单是针对栗海君。每个跟流量爱豆合作的女艺人都是她们这帮母傻逼的情敌。”
“没错。”周茉心里有数了，栗海君跟贺品华的合作一旦官宣，应该怎么带节奏炒作一通了。
“侯哥，这是一个良好信号，咱们接下来就可以这样……”周茉把心里构思的文案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侯荣惊诧：“我的妈呀，茉茉，你就已经考虑这么远了？而且这点子不错呀，完全可以让栗海君又火一把。”
周茉得瑟：“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
“你好厉害啊。”侯荣是真心佩服，至少他做不到如此全面的深谋远虑。
“谢谢。”
新盛跟东峰国际还在洽谈中，双方还没达成具体的合作协议。不过东峰国际传来的消息是：“年前肯定可以官宣。还有一个多月呢。合约大概还有几天就能搞定。我们公司对这次的合作相当重视，已经列为明年的重点剧之一。”
侯荣摩肩擦手，相当自信：“明年咱们又能大展拳脚了。栗小姐演艺之路发展越好，对咱们越有好处。我相信明年咱们可以签入更多的固定客户。”
周茉很佛系，没他那么斗志昂扬：“我随便呀，只要能让我薪水翻番，客户多我能接受。反之则……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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