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算卦？”霍绍恒的声音从耳麦里沉沉传来，带着股极具穿透力的磁性，“你知道怎么把易经和混沌数学联系起来了？”
顾念之笑了一声：“不能说完全弄清楚了，但已经有了一个开始。”
说着，她把之前跟路近一起摆出的“履卦”说了出来，道：“履卦的意思，是跟着对方后面走。”
“套到这件事上，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是左清弘，我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法庭上他出手让凯文全身麻痹。”顾念之已经确定就是左清弘干的，蔡昭和和那个矮胖男都是他扔出来混淆视线的。
“然后呢？他还会做什么？”
这方面霍绍恒比她想得多，很快说：“如果还是他出手，那么下一步，他应该会想办法让凯文保外就医。”
顾念之脑海里灵光一闪，高兴地说：“我知道了！左清弘现在的游戏场景设定肯定是医院！”
霍绍恒也明白过来，眯了眯眼，“你是说，他一直在试验如何让凯文保外就医？”
“如果是在医院，那不是要保外就医，而是偷龙转凤吧？”顾念之一边说，一边开始选择医院的场景设定。
现在她假设左清弘也在玩医院的场景设定，那肯定是华夏医院。
因为医院的场景设定也是有很多参数选项的，比如国别，省市，又比如医院的档次，大楼的方向，甚至还有容纳的人数。
顾念之这一挑下去，居然发现她能找到适用于华夏帝都3X1医院的所有参数！
凯文就是在这个医院里，而顾念之本来只是试一试……
这个游戏的设定，到底是怎么来的？
顾念之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没有多想，迅速邀请了霍绍恒，一起进入了游戏场景。
眼前白光闪过，两人已经站在医院的走廊上。
这个网游的画面非常逼真，就像真的一样。
如果是质量一般的VR头盔，看到的画面会有模糊的现象，就像一台分辨率不高的电脑显示屏。
但顾念之和霍绍恒戴的VR头盔也很高档，因此看到的东西细节部分也很真实。
两人现在的身份是医生和护士，穿着一身白衣，戴着口罩，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
这个病房里都住的什么人，他们不是很清楚，因为如果你没有设定的话，这里出现的病人、医生、护士和探望的人，都是随机的。
有NPC，也有真实玩家。
NPC头上不会有名字，而真实玩家头上会有临时游戏昵称。
这个临时游戏昵称可以随便改，也是为了方便玩家保有一定隐私。
不过，也可以不改，用一个昵称玩遍各种场景设定也是有的。
这种人会登上游戏排行榜，到哪里都有优先权，还有亮闪闪的昵称框。
顾念之和霍绍恒两人当然不在乎排行榜，他们需要隐私，因此换了两个很NPC的名字。
一个叫小明，一个叫小红。
因为已经进入了游戏场景，顾念之跟霍绍恒说话的时候，很注意不要带出他们现实中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他们在网游里面，而网游里面用聊天频道说的话，不管是语音还是文字，十有八九会被监听。
两人不想冒险，因此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把自己当游戏中的人。
霍绍恒很自然地适应了这种场景，跟他们以前训练的内容差不多。
他甚至在考虑，他们系统内也要开放同样的虚拟现实的游戏，可以用来训练他们的新成员。
顾念之也是老牌玩家了，在游戏里如鱼得水。
她端着一个医疗盘跟在霍绍恒身边，笑着说：“小明医生，您要去哪里查房？”
霍绍恒一边走，一边侧头看着路过的病房。
第一间病房里有两张病床并排放着，都躺着病人，还有两个家属模样的人在旁边看护。
第二间病房就成了单人病房了，门关得紧紧的，看不清屋里的情形。
再往里走，就看见了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一间病房门口。
顾念之心里一沉。
左清弘果然是在模拟凯文被关押看守的医院病房的情形吗？
霍绍恒没有继续往前走了，而是好奇地看了看，就转身说：“去看第二间病房里的病人，他们需要复查了。”
顾念之点了点头，跟霍绍恒一起去敲第二间被关起来的那扇门。
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来。
顾念之正想说去找钥匙，这时一个身穿休闲服的青年男子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
他长得很英俊，当然，是游戏中的形象，不同于生活中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顾念之和霍绍恒两人面对病房的门站着，又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就像两个NPC。
那青年男子一点都没注意他们，自顾自往前走。
快到那两个警察旁边的时候，这青年男子突然弯腰蹲了下来，好像在系鞋带。
就在这时，两声扑扑的枪声传来，朝着警察那边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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