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玩家莫名所说的那个倒映在天空中的人影。
“到底是什么人在操作这一切？他目的是什么？”
这个发现让程哨风觉得眼前充满了迷雾，但他也不必解开全部迷雾。
稍微思考了一会，程哨风俨然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这个比赛一年举行一次，选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含义？”
“算了...先想办法夺冠再说吧，如果真遇到危险，外面的人来不及救援...或许能多一个保命的方式，哦不，是保住我装备的方式。”
他再次使用另一个召唤技能【召唤混沌先驱】，和【召唤虚空恶魔】差不多的施法过程。
只不过这次黑洞闪过后，送来的是一只穿着金属盔甲的漂浮怪物，右手是猩红色的巨爪，上面缠绕着如同鲜血一般的火焰。
混沌先驱。
一个远程输出的召唤物。
它的右手能投掷出1个名为‘虚空火弹’的火球，造成混乱+火焰双重伤害。
虽然只有1个攻击方式，但是攻击速度和攻击伤害都很不错，自身的血量也很高，1级就有1251的基础生命，是个不脆皮的远程召唤物。
之前和变异人大战的时候，就是这玩意杀的玩家最多。
现在好了，成了玩家们的召唤技能。
一些新人有把这个技能当做主要输出的宠物，据说等级高了以后各方面属性也有加成，但是每次召唤出来数值都会有波动。
“活体召唤，肯定没有两只完全一模一样的混沌先驱，怪不得数值不同...”
看到这个东西，程哨风突然想到了什么。
“冥煞二层没有出现，那证明这东西应该在三层或者四层，那下面的战斗就麻烦了...”
无论是玩游戏还是在现实的战斗中，远程永远是近战的爹。
什么咏春、八卦、太极，只要不贴身，怎么跟美式居合打？
接下来，他发布了一条世界公告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
转眼，程哨风又回到了影卫视角。
“来，跟我进来，下一层。”
2人故技重施，由酥酥治疗着大胖子冲过混乱阶梯。
阶梯上，一个超凡者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大呼：“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呀！”
转而大哭惨嚎。
又大笑着手舞足蹈，像极了精神病人。
程哨风摇摇头：“我大致知道混乱攻击所能带来的负面效果了。”
他之前特意让虚空恶魔打到他几下，测试了一番这里怪物能对他如今这个装备造成的伤害，虽然物理无法破防他的护甲，但混乱伤害还是结结实实吃满了。
那股伤害一进入他的身体，就让他产生一些奇怪的念头，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平常那些负面情绪全部都活跃了起来。
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不过这种情况，程哨风只是稍微运转能量就好了。
他推测是因为承受的混乱伤害比较低的原因。
“如果持续受到混乱伤害，没办法抵御的话...就跟他一样，彻底迷失了自己，变成了被欲望支配的魔怔人。”
像是应验程哨风说的话一样，刚刚那个‘精神病人’双眼通红地朝着旁边顶着混乱冲击走的一个举伞参赛者扑了过去。
“你太美了，我要干死你！”
“哈哈哈~我他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就是10阶的神！”
噌！
刀光一闪，举伞的参赛者继续前行，只留下一个身首两处的尸体，临死前脸上还挂着癫狂。
程哨风刚刚渡过阶梯，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猛地一惊，那伤害...绝对超出了一阶进化者能达到的水平！
就算比不上他满级【节奏打击】的第三次蓄能攻击，也有一半的威力了。
而他也认出了这个举伞渡过阶梯的人。
正是被他标记的韩立1号。
极为低调，但实力强大到令人发指。
“这伞...这刀...好强。”
伞能屏蔽空气中的能量冲击，刀能斩出刀气一样的能量波，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刀。
白酥酥歪头：“我觉得...不如大叔你呢。”
“哦？何以见得？”
“直觉，我们巡...寻常进化者都具备的一种直觉，可以感受一个人实力的高低，还能感受到人心的善恶。”
程哨风突然笑了。
“你觉得我是个实力强大的...好人？”
白酥酥点点头：“对，我相信我的直觉！”
程哨风不可置否，没有多说什么，坐上疫病恶魔的肩膀，准备再次寻找插旗点。
“朋友，请留步！”
身后，韩立1喊住了程哨风。
程哨风手伸进腰间，握住两把手枪：“嗯？怎么？”
韩立1号：“不用紧张，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我叫沈金，想和您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用我的全部财产，买我一条命。”
“我并没有打算与你为敌，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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