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令就让管教把焦护国带走了。
二人的对话，除了有上帝视角的读者之外，其他人几乎没人听得懂。尤其是这里的管教，因为是大半夜带人，就一直陪着，听了几句，像是听天书。
从焦护国这里，陆令已经拿到了非常非常有价值的线索，这让他看到了光。
然而此刻还不是时候，他需要一个盟友，而这个人，他希望是刘海岚。
于是，他接着去见了刘海岚。
“大半夜找我，什么事？”刘海岚对陆令也不排斥。
除了陆令之外，刘海岚已经见了好几个警察了，其他的警察都非常讨厌，每个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从头谈到尾，她非常不愿意配合，什么事都往律师那里推。在她看来，她这次来是为了儿子、为了打掉向斌，她认为她是没有错的，她是伟大的。所以，她瞧不起这些趾高气扬、啥也不懂的警察。
但陆令依旧除外，不光是因为陆令是抓了向晓涵的警察，关键是陆令懂她。而且，陆令是要抓向斌的关键人物。要是向斌也被抓，那刘海岚就算是彻底的报仇了。
“大半夜了，我有话就直说了。你老公提供的那份证据，也就是那份监控录像，我们也看了，我们普遍认为，证据力是不够的，很难通过这个录像，抓到向斌。”陆令道，“你老公怎么跟你说的？”
“录像我也看过，这个不够吗？”刘海岚有些迷茫。
这要不是陆令说，她肯定觉得警察诓她，甚至觉得警察被向斌买通了。但是显然陆令不是，而且，一个被买通的警察，是不可能大半夜来找她的。能半夜来查案的警察，在刘海岚眼里，绝对是负责的人。作为银行高管，她见过的那些主动加班到很晚的人，都是有前途的。
不要觉得刘海岚的观点多么错误，在领导眼里，确实就是这样。
“不够，里面的人，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而且清晰度远远达不到人脸识别的程度。”陆令道，“如果你真的想搞倒向斌，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能啊...大鹏跟我说没问题的...”刘海岚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相信谁。
“你们有这样的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提供呢？尤其是当你们得知向斌的女儿是杀害你们儿子的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提供给警方呢？”陆令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这个...”刘海岚说完，突然愣住了。
她突然明白了，她丈夫并不是和她一条心，并不是像她一样为了儿子可以付出一切，这一次...
这一次为什么...
刘海岚陷入了沉思。
陆令看着刘海岚已经听懂了，他明白了，黎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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