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无头女士，通过你给我们的线索，我找到了嫌疑犯，一个和她同居的男人……”
云万里先是递给宋词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年纪，大概三十来岁，留着一头卷发，抽着烟颇有几分姿色，不过有一双三角眼，破坏了美感，难怪小蝴蝶说她看起来有点凶。
接着又递给宋词一张照片，是一张无头尸体的照片，他倒是没觉得给宋词看这样的照片会不会引起他的不适，毕竟宋词也是从警校毕业。
宋词盯着这张尸体照仔细打量，尸体腐烂已经很严重，但是依旧能看出尸体上被利器砍出来的伤痕。
照片下面还有尸检报告，尸检报告给出的检测结果，这些伤痕大部分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造成死者死亡的地方，是在颈脖上，或者是在失踪的头颅上。
宋词再往下翻，出现一张男人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神色憨厚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工装服，胡子拉碴，神色略显有些憔悴，左脸颊上还有一道疤痕。
“这人叫程启发，五年前因为打架斗殴失手伤人，被判了三年，两年前出狱后，一直从事家政维修工作，他和死者之前就认识，死者朱秀艳，今年三十六，在一家物业公司工作……”
除了程启发过去有案底外，两人并无太多特别之处。
宋词把资料翻向前页的死者照片位置，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程启发的嫌疑最大，在确认嫌疑人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抓了回来，他对杀害朱秀艳供认不讳，凶器我也找到了，可是我们询问头颅的下落，他却又说不清楚，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要不是上面领导逼得云万里太急，他也不会来求助宋词，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相信凭借警方的自身的实力，一定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程启发这样做，是不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程启发的父母人在乡下，他都已经好些年没回过家，自身也是孤家寡人，人也比较孤僻，所以我们也想不出，他到底是要包庇谁呢？”
警方也不是傻子，程启发的一些反常行为，有可能是为了包庇某人，为某个人顶罪。
“我们现在假设人不是他杀的，是为了某人顶罪，你说一个人，为了什么为人顶罪？”
“为了钱？为了情？”云万里道。
“还有受人威胁。”宋词补充道。
“为了钱的可能性不大，我们查过程启发的父母账户，并没有大额汇入，程启发自己更不可能了，这完全是枪毙的罪行，要钱没用，所以只能是情杀，或者是受人威胁。”
“用他父母威胁吗？有调查过朱秀艳吗？一个普通的女人，还不值得有人为她如此大费周章。”
宋词一边说着，一边翻开资料，然后发现朱秀艳还有一个女儿。
朱秀艳女儿今年十四岁，正上初二，看上去要比朱秀艳好看多了。
“怎么了？”云万里见宋词盯着资料，陷入沉思，有些疑惑。
“这小姑娘跟程启发是什么关系，是他女儿吗？”
“没什么关系，当初程启发和朱秀艳认识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个女儿了，至于这小姑娘的父亲是谁，就不得而知。”
宋词闻言，又把资料前翻，翻到尸体照，仔细观察起尸体上的伤痕。
“这道伤痕，也是死后所致吗？”宋词指着尸体锁骨位置一道伤痕。
云万里从他手上拿过资料，看了一眼道：“这还真的不太清楚。”
毕竟尸检报告里，并不是每一道伤痕都有详细描述。
“你看这些伤痕，全都是斧头劈砍，人应该是站在胳膊的位置，所以才会形成不同的斜倾伤痕，腰部的伤痕倾斜角度变小，几乎就是一条直线，可唯独这一斧的伤痕，角度是不是太大了些？从左颈一直延伸至右肩。”
云万里一看还真是，之前因为尸体腐烂，加上伤痕太多，还真没留意到这一道伤口。
“伱意思是说，这是造成朱秀艳的致命伤口？”
“是不是致命伤口我不能确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朱秀艳身高一米七二，程启发的身高一米八五，他拿斧头砍向朱秀艳，绝对不会造成这样角度的伤口，除非朱秀艳是躺着被砍中的。”
云万里一瞬间明白宋词的意思，他话语的重点是凶手个子比朱秀艳要矮一些，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
他把资料翻向朱秀艳女儿的那一页。
朱巧燕，十四岁，身高一米四二。
“你是说是她女儿杀的她？”云万里神色严肃地道。
“我只是觉得有这样的嫌疑。”
虽然朱秀艳的女儿看起来是一位娇小而又可爱的小姑娘，但是作为一名警察的素养，首要条件就是不要从外表看人，这是大忌，怀疑一切值得怀疑的。
“我们也有怀疑过，但是小姑娘一直住校，朱巧燕死亡的那段时间，她有完全不在场证明的，所以我们把她给排除。”
“这样吗？”宋词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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