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1号飞过了少清山脉，转而朝东北方向飞去。这边的地形虽然有着众多的平原，但还是多山的地段。
那一座座山把那些平原隔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图形。
肖笑查看着《人典》中的地图，疑惑地问道：“师傅，你这不是往昆仑派的方向吗？”
自从玩家们的修为达到金丹期之后，《修真世界》的地图就已经完全显示出来了。
不过那地图只标注着方位，以及门派，想要《人典》出现地面形貌，还需要亲自走过才知。
上古：“你没看错。正确的说来，应该是妖族与昆仑的交界处。”
肖笑：“可我先前得知，那仙府是在少清与冥泉的交界处啊？”
她不会连这个也记错了吧？
上古：“我不是说过那仙府会移动的吗？现在都多久了，移到这边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肖笑惊奇地道：“师傅，你是如此说过，但这移动的也太快了。这可是仙府，又不是一个人。”
上古解释道：“仙府关闭之后，就已经进到另一个空间了。它移动的距离并不能以我们所在的世界来论。
它关闭的时间还不长，跟我们的世界还有着联系。只要对空间法则有点研究的，都可以通过空间裂缝进入那仙府。
如果再过上几天，就算以我的实力也不能带你进去了。”
肖笑：“嗯，那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上古无奈地道：“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飞行1号飞得那么快，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肖笑：“我也不是那么想睡，只是无聊的，”
上古：“那就别睡，与我聊聊天。”
肖笑：“聊什么？”
她与小师傅之间的闲聊也确实是少。
两人不是斗嘴，就是她在请教问题，或者就是他在教训她。
“嗯？”上古想了想，也为难了。
聊什么？这还真是不好说。
他想了半晌，才支吾道：“就聊……你对纹晶世界有什么感想吧。你觉得那个世界怎么样？”
闲聊？最后还是成了考校。
肖笑想了想道：“纹晶世界的时间流速确实比现实中快了很多。可我就是觉得那世界很真实。
那里比这修真世界还要真实。有时我都会忘记了自己是在玩游戏，还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异大陆。”
上古迟疑了一会，试探道：“要是我说，纹晶世界确实不是游戏世界，是一个真正的世界。你会不会相信？”
肖笑平静的询问道：“师傅，你这是想要与我摊牌了吗？”
这话里的信息量对她来说，本该是难以接受的。
可她的心里却升不起一丝的波动，倒像比身旁的上古更加的冷静。
上古笑道：“我早想与你摊牌了，是你在抗拒着。你从纹晶世界回来后，似乎没那么抗拒了。
就像是……无论什么情况摆在你面前，你都能坦然面对似的。
这……应该是幻境的功劳吧？”
肖笑点头道：“嗯，那师傅你想要怎么摊牌？你打算从哪里开始说起？”
上古：“那就从这《修真世界》说起。徒儿你玩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这游戏的特殊了？”
肖笑：“是，然后呢？”
上古：“《修真世界》就是一件世界型的神器，本身就正往真正的世界成长。你才会觉得与其他的游戏不同。”
肖笑面无表情地道：“那你又为何知道这么多？别用游戏的创造者之一来带过了。”
上古无辜地道：“这话我也没说错，我确实是它的创造者。这件神器本就是我的，我当然知道它的情况。”
肖笑：“我又没说你撒谎，你急什么？那师傅，你现在可以介绍一下你的身份了吗？”
她怎么觉得小师傅在紧张？他说的话都不像以前一般条理分明，前言都有点不搭后语。他说是在摊牌，但却更像在强辩。
上古看了她一眼，平淡地道：“为师是一位真正的修真者，而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五十多年前，无意间进入这个世界的。”
肖笑淡淡地道：“嗯，怎么不说了？还有呢？”
小师傅以“为师”自称时，不是在调笑她，就是在强调他自己的身份。
他这…是不是在提醒，他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她的师傅？
上古：“那时我受伤严重，直到一年多前才清醒过来。心血来潮之后就创建了这么个游戏。
某些人在我出世之时，察觉到了我的不一般，就一个个用各种手段接近于我。
吴丰算是我出生那个世界的朋友。他追寻着我残留下的气息，来到了这方世界。
那纹晶世界就是他创造出来的，那世界虽然不成熟，但也比这修真世界强了很多。”
上古说到这儿，迟疑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徒儿，你相信我所说的吗？”
如果在进入并英岛前，肖笑对于这些是一点都不相信。
经历过并英岛的事后，她对于这世界是不是有修真者产生了怀疑，但这怀疑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可她还是深究起上古的年龄，还有他待她的态度。
这一次，她在纹晶世界都生活了三十多年，又经历了那么多的幻境世界，那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就算是游戏、科技，也不可能让两个世界的时间差那么多。
那些幻境如果是虚假的，那些人的情绪根本就不会有。
肖笑望着身边的师傅，面上虽然平静，可从那盯着她的眼神中，还能看出他正处于紧张之中。
她不由微笑道：“师傅所说的，我都相信。只要是师傅认真解释的，那肯定都是真的。
你可是说过不会对我说谎的，只要我问的都会老实地回答的。”
上古再次确认道：“那就是真的相信了。”
肖笑好笑道：“是啦！真的相信了。师傅，你就别紧张了，我可没有怪过你。”
上古：“相信就好。那现在就来说说你的问题了。”
肖笑疑惑地道：“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她可没有那么多、那么惊人的秘密。
“徒儿，你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上古直接点明道。
肖笑平静地道：“我知道，那又怎么了？”
上古气道：“徒弟，你对你的生命能不能正视一点？”
肖笑无辜地道：“我很正视啊！我只是平静地接受死亡，这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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