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还真会选曲子。”
刘琦心里暗暗笑着，乐道正是自己最擅长的，高山流水更是熟的不能再熟。
只是不知道蔡文姬为何单单提出了这首曲子，要知道自己从未在她面前弹奏过。
“义真兄，这？”
大儒蔡邕也是有些晕了，第二关应该是制画一道，结果被女儿这提前出场一切都打乱了顺序。
黄埔嵩侍郎捋着胡须笑着说道：“伯喈兄，水无常势，兵无常形，既然是文姬要挑选如意郎君，那自然是由她做主，客随主便吧。”
卫仲道的脸上此时也恢复了平静，琴也是自己的特长，高山流水并不陌生。
“我先来。”
一个书生最先跳出来说道，高山流水自己也熟悉。
“我来……”
刹那间又跳出几人喊着，显然都是熟悉高山流水这首曲子的人。
“本初，这次咱两是干看着吧。”
曹操笑着说道，虽然古人君子有六艺，但也并不是每项都精通。
多数人都是以自己的喜好不同学习哪艺。
就在此时大厅中间盘膝而坐的蔡文姬突然说道：“一个一个人品评太慢，妾身和大家一起来弹奏，请乐师进行淘汰，黄埔嵩将军为监督。”
这话一出口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起码有不少人都抱着滥竽充数的心思。
叮叮叮……
随着高山流水的序开始，场中一共有二十人参加。
琴声从轻灵而起，充满在大厅中。
“你，淘汰。”
三息过后一个少年的手指不经意的擦过了了另一根弦上，虽然只是细微的一丝声音，但还是被敏锐的乐师听了出来。
乐师正是楼下那位弹琴的洛阳城王大家，琴技精湛，自然无人反对。
被淘汰的少年一脸的懊丧之意，其他还在弹奏的少年也不由心中一颤。
王大家的琴技功力太深厚了，这一丝瑕疵都能指出。
“你，你，你，宫，商转换慢了一拍，淘汰！”
“你，你，角，徽间变幻快了一线……”
转眼间又有七八个少年被淘汰出去了，眼看着戛然而止的音符，旁边的几个少年才俊因为一分神，结果慌乱出差，也被淘汰了。
呼……
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少年，一时间众人小声的议论着着。
“王大家淘汰的人都是有理有据，不容置疑。”
转眼间场中就剩下了五人，才女蔡文姬，河东卫士卫仲道，刘琦，还有两个精深乐道之人。
一个少年叫卓云，另一个少年叫宁远的，都是洛阳城里有名气的乐师。
此时的蔡文姬俏脸一片肃穆，十个纤细的玉指如穿花蝴蝶，一道道音符在大厅中飞舞着。
慢慢的音符化作了一头苍鹰，翱翔蓝天之际，穿越过惊涛骇浪大海之上。
下面的人则是听的如痴如醉，这曲子化腐朽为神奇，太美了。
随着一道道音符加快，大海上的苍鹰再次加快速度，双翅一震，挑战着一道道巨浪。
叮！
就在此时卓云突然手中一滞，原来是在高八度音节的转化中再也无法攀升上去了。
空中的苍鹰化作了灰烬。
“你，你淘汰了。”
卓云和宁远的脸上并无垂头丧气之意，能和蔡大家共奏一曲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琴技和蔡文姬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咦，想不到伯瑜这小子会的东西还真不少。”
袁绍嘴里嘟囔着，虽然不精通乐道，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韵味。
此时的卫仲道头上出现了冷汗，因为感觉自己也要跟不上节奏了。
随着蔡文姬的手势在变，双手十指同时发出。
嗡……
大海上的苍鹰猛然双翅一震，迎着海浪像朝阳飞去。
噗！
卫仲道发白的脸上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因为揉出了音节却无意，脑海中苍鹰根本无力再攀升。
“妙啊！”
此时即使是黄埔嵩侍郎和蔡邕大儒嘴里也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前半部分的音符紧紧扣动人心，意境悠远。
就在苍鹰飞出惊涛骇浪大海中，刘琦和对面端坐的蔡文姬互看了一眼，猛然间两人的手同时十指同拨。
叮叮叮……
琴音再次盘旋飞舞着，苍鹰在空中略作盘旋又飞了起来。
“好。”
此时的众人都陷入了这副宏大的画面之中，心紧跟着苍鹰飞翔着。
至于吐血的卫仲道根本无人理会了，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空中的两头苍鹰突然合为一体，刘琦的音符此时占据了主导。
飞过小溪，飞过河流，飞过一座座高上，最终驻留在一片瀑布之上。
叮！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停住，山顶上的苍鹰一双鹰眼仰望天空，画面定在了这一刻。
虽然音乐已经停止，但人群里久久无声无息。
旁边的琴师王大家更是一脸的陶醉看着宛若女神般的蔡文姬。
这琴技要比自己高上好几层楼，已经到了返古归真，物我两忘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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