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辉非常享受一个人坐在车尾的感觉。
没有女人打扰的时间总是那么悠闲自在。
摸了摸自己酸酸的腰部肌肉，乐辉回想着雪山之巅背人的场景，逐渐进入了梦乡。
可惜没睡多久，美梦刚刚起了个开头，就被蔡天禄的经纪人乔心吵醒。
“乐辉你好，我们能谈谈吗？”
这位有些微胖的女经纪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非常有礼貌。
乐辉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同样礼貌回道：“乔心姐，有事直说。”
“是这样的。天禄他性子傲，不好意思来求你。我们就想拜托你写一首歌。”乔心边说边递来一张蔡天禄的名片。
“天禄哥是唱摇滚的吧。可我不会写摇滚曲风啊。”乐辉双手接下名片后，选择婉言谢绝。
他不是那种没事就说“我都会亿点点”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这位没把歌唱火，岂不是好事变坏事。
乔心依旧有些不死心，再试探着问道：“或者你有写些别的曲风的歌也可以让我们尝试下。天禄这些年唱摇滚都快把嗓子唱哑了，或许有些歌沙哑着唱反而比较好听。”
这位乔经纪人果然混迹圈内已久，说起话来十分到位，也非常懂得推销自家艺人的优点。
你看，原本嗓子唱沙哑了是坏事，结果她还真能从中找到切入点。
乐辉稍一沉思，还真被她给说动了。
主要是自己的嗓音比较偏亮，确实唱不了梦中听到的一首歌曲。其次是这首歌还不太适合女生唱。
既然自己这边无人能唱，不如卖个顺水人情，同时也能趁机捞一笔。
正好最近是收购“寻梦少女”的关键期，也需要更多资金储备。
见乐辉拿着名片欲言又止，乔心就知道有歌，赶忙趁热打铁说道：“歌曲价格好说。天禄这些年号召力有所下降，每次发歌还总是被突发事件顶掉热搜头条。所以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儿。”
这位乔经纪人应该是北方人，儿化音说得十分地道。
乐辉见她诚意十足，也不再扭扭捏捏，建议道：“适合沙哑嗓音的歌，我确实之前写过一首，如果天禄哥不嫌弃可以直接拿去唱。”
“至于价格么。我今天早上和邓姐谈了一下方案，应该也适合天禄哥的情况。”
乔心点了点头，示意乐辉继续说下去。
“我的歌只卖独家演唱权，不卖版权。如果这首歌天禄哥能唱到音乐榜单当周最高排名前100，我收10万元；
排到前50名，则支付我20万元；
以此类推，
排到前30名，30万元；
前10名，40万元；
前5名，50万元；
第3名，70万元；
第1名，100万元。
乔姐可以和天禄哥商量一下，如果周排名没有排进前100名，就当我免费送歌，交个朋友。”
乔心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卖歌的方式。不过脑中分析了一下，却觉得又比较合理。
周排名第一相当难。一年只有52周，排除蝉联的情况，一年大概只有20多首歌能拿到周冠。
一百万如果能买到一首周冠歌，虽然贵，但也肯定不亏。
乔经纪人心领神会地回到座位上与蔡天禄沟通起来，两分钟后就传来成交的决定。
双方约定在麓谷湖交歌，随后乐辉又再次睡了过去。
……
傍晚五时。
一个30岁出头的男子背着双肩包和摄像机，晃晃悠悠地在古城里溜达。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做一期轰动全网的报导了。”
“现在的狗仔必须要转型。那些还蹲在女明星家门口偷拍的小朋友，如何能成大事！”
“狗仔不仅要挖掘明星的私生活，更要去挖出他们潜在内心的想法。”
“幸好昨天发动公司所有人一起抢票。他们还说要抢曲韵诗的票，简直愚蠢。真正的王牌是小辉哥啊！果然今天连邓天后和小碧池都忍不住了。这才是一名王牌狗仔应该有的嗅觉。”
这位男子似乎是一名自恋狂，边走边自言自语，显然对自己马上要进行的茶艺体验很有自信。
步入“忆江南”茶室，男子拿出纸和笔不停记录着什么，耐心等待主人公的到来。
临近六点，乐辉和曲韵诗终于出现在视野之内。
这位狗仔嗅觉敏锐，眼光也不差，很快就发觉乐辉正有意无意地保护着曲韵诗。
下意识的肢体动作不会骗人，这些动作往往都是由心而发，直接反映当事人的心理状态。
很快，男子就在乐辉的茶桌前坐定下来。
乐辉依旧如昨天一样泡茶，不过还没烫完杯具，那个讨厌的对讲机又被放到了桌上。
“小辉，这个人不能参加你的茶艺体验。他是圈里最臭名昭着的狗仔，从业十年不知道有多少女明星‘死’在他的笔下。我们给你马上换一个人。”
德导演话语里有些焦急。主要是这位狗仔名声在外，不得不防。
乐辉有些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他的外貌真的很普通，混入人群里应该是最不显眼的那个，没想到能让小德子如此忌惮。
乐辉看了男子十几秒，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出言解释反驳，更是对这位狗仔产生了好奇。
“导演啊，我这人最重信誉。我和曲韵诗定下了规矩，而这位先生在没有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有权继续参加茶艺体验活动。”
德导演似乎已经习惯了乐辉的臭脾气，沉默了一会才回道：
“那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剧透，不要聊违规内容。工作人员就在附近，随时有权终止你们的对话。”
此话说完，对讲机就被撤下。
乐辉将上好的茶叶放入茶壶，开口问道：“顾客贵姓，难道不先自我介绍一下吗？”
那男子笑起来仍是十分普通，将纸和笔置于桌上说道：
“鄙人姓苟名万，苟且偷生的苟，万古长青的万。就如刚刚德导演介绍的那样，是隶属于‘飞社’的一名狗仔。圈内有一个不太好听的外号，叫做狗仔中的王。”
好家伙。狗仔中的王不就是狗王吗？
姓苟的做了狗仔，还成了王。
这个茶艺体验活动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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