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用指责和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哥特瓦伦先生，请你少说两句，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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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瓦伦很清楚管家在故意愚钝子爵，任由子爵在变成傻逼的道路上，一条道狂奔到黑。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任何事物包括人都要教，不教不会好。
教用的也不是暴力，而是教育。就像道德和道理，用在自己身上可以让自己变好，用在别人身上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当然哥特瓦伦从不教瑞雅道德和道理，它培养的是好用的工具，是一把利剑，绝非五好青年。
双方的不同做法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管家和子爵的娘家人也是一群弱者废物，他们更喜欢控制一个听话的傻子。
哥特瓦伦很强，强到无论瑞雅多么聪明都翻不起浪。
“当然可以。现在，就让我们搞清楚一件事——你们双方在恐惧的是什么？”
管家皱眉说道：“我们恐惧的是和邪教沾染关系。”
“不！你们怕的是被圣都惩罚，是害怕自己做的坏事被发现。”哥特瓦伦咳嗽两声说道：“你们做坏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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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立刻点头说：“做了。”
哥特瓦伦白眼看着他问道：“什么坏事？”
“我们杀了那么多人。”
“愚蠢！”哥特瓦伦怒吼一声，“你们没有杀人，那些人是因为感染了瘟疫，不得不烧掉。这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不得已才做的事情。”
管家怒吼道：“谁信啊？真以为事实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吗？”
“当然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改变，但会因为无数人话而改变。”哥特瓦伦提高自己的声音说道：“你们太不把普通人当人了，将普通人视作了低贱愚昧的畜生。”
子爵眉头一皱问道：“难道不是么？”
“你个傻逼，你怎么能说出来呢？”哥特瓦伦怒了，“这个世界上的人正因极其愚昧，才好控制。圣都之所以世界最强的组织，就是因为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组织。”
管家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人觉醒了天赋，这个人会去压迫剥削他的帝国贵族手中工作。还是去那个为普通人说话，偶尔还会发点福利的组织工作呢？”哥特瓦伦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蠢猪从不去思考。为什么你们花费无数重金买回来的骑士，到了关键时刻却总是抛弃你们。但圣都的骑士却无比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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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低下头苦笑道：“因为我们不是好人。”
“对。你们宣扬善良，诚实，美好，因为这样的人民很好控制。但你们自己却不做人，自己拿刀捅死自己。”
子爵急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在没有证据，你们双方都死不承认的情况下。圣都不会拿你们怎样，但你们也赢不了对方。”哥特瓦伦狞笑道：“这时候，只有正义的一方才能赢。”
管家立即问道：“怎么正义？”
“乐善好施，在普通人心中保持一个伟光正的形象。之后对你的敌人进行污蔑，谁会支持你？人民啊！”哥特瓦伦笑着说：“聪明点，我的子爵，如果你想要对付精英，你团结的不能是精英，得是下层的人民。”
子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再次问道：“圣都能信么？”
“我可不记得，圣都必须要拿到人证物证之后才能杀人。圣都不在乎谁对谁错，圣都只在乎他们的名声怎么样。圣都只在乎正义必胜，我们只要能做到正义必胜。”
管家恍然大悟，“对啊，只有我们是正义的，人民都信我们的。那我们说谁是邪教，谁就是邪教。”
“就算不是也得是。”哥特瓦伦笑着说：“因为一句话一个人说可能是疯话，但一万人说就是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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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皱眉问道：“那钱怎么办？”
“你傻啊？”哥特瓦伦看着他，又想开骂，“只要还是封建帝制，人民的钱早晚都得到你们兜里。不过是转了一圈而已，你就是把钱发出去，它早晚也会回来。但这转一圈你就能捞到好名声，你就是个好贵族。值得！”
“正义必胜！”子爵激动的举起右手。
众人皆高呼正义必胜。
离开子爵的庄园之后，瑞雅问道：“主人，正义真的必胜么？”
“你记住，喊正义的就三种人。小孩，傻逼，坏种。”哥特瓦伦拍了拍她的脸，“别想那么多，记住了，看清能掉到自己口袋里有多少。这个准没错。”
“那真相呢？”
“真相就在那。”哥特瓦伦笑了笑说道：“去看，去想，别听。因为成大事者，皆是逆大势者，逆大势的人，没有一个好名声。”
“为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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