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怎么办？”白离正在寻思着变回青衣少年。
“不过嘛……”玉棠又瞅了瞅白离：“没说女狐狸，不过你们得快点，一会仙人回来闻到女人味儿那就麻烦了。嘘，噤声。”
奇怪的讲究，跟白离想象中的月宫完全不同。
白离和初桐静悄悄地跟着玉棠，反倒是玉棠一路唠叨个不停。
“别东看西看的，跟紧我，这里面地形复杂。”
“我跟你们说啊，清虚宫里可都是些厉害的修行仙，清心寡欲，不问世事。”
“总共二十四位仙人，每位都有不同的喜好。寒琼仙人就喜欢沐浴，沐浴池那叫个豪华。”
“月狐，我们月狐当然也是修行狐。”
“话说你这只女狐狸，毛色还挺特别，晃眼一看还以为是我同类。”
……
三只狐狸在花丛树木间钻来钻去，行进路线就象在绕毛线团。
“到了，你们赶紧动手。”玉棠指着前方一个如同水晶王座般的池子，池底铺着层细细的金沙。
白离指着水晶池问道：“这就是清虚水晶？随便敲一块吗？”
“不是不是，在水下，淡绿色那种。”玉棠远远地伸爪指了指。
一池清透的碧水，寒气如同实质般在水面上凝结出一层雾。
初桐打了个冷战，毛都竖了起来。
白离变回人形，深吸一口气，捏了个避水诀，扑通跳下水。
刺骨的严寒排山倒海地压下来，白离只感觉被法术速冻了一般，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睁大了眼睛望向水底，果然看到金沙里四处散落着拳头大小的淡绿色晶簇。
白离随便抓了几块，迅速浮出水面。
“拿到了拿到了，咱们走。”白离打着哆嗦，正要变回狐狸跑掉，哗啦，一张光网扔了过来。
玉棠眼角瞄到头顶白光一闪，往地上一趴，嗖地蹿进了花丛。
初桐和白离躲闪不及，被光网罩了个严严实实。
“哪家的狐狸？到处乱跑。”一位身穿月白长袍的仙人飘然而至，袖子一挥撤掉光网。
猛一抬头发现了白离，大惊失色。
蹬蹬蹬后退几步，脸红到了脖子，指着白离结结巴巴地道：“女，女仙，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还真不好回答，白离想了想，认真地答道：“走着走着就进来了。”
“你想干什么？！”白衣仙人警惕地盯着白离，突然看到她手中的水晶，脸更红了，急道：“你你，竟然偷我的东西！”
“我……”白离也脸红了，本以为这水晶就跟地砖一样，是那个池子的建筑材料，随便拿几块也没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寒琼仙人了。
两人面红耳赤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突然，白离从衣袋里掏出那朵牡丹花，拿在手上对寒琼仙人道：“这个给你。”
寒琼仙人瞪圆了眼睛：“你……你送我花？你违反规定，专程进来，就为了送我花？”
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寒琼仙人说着说着，脸色更红了，红得发紫。
“不是。”白离无情地粉碎了他的瞎想，掂了掂手里的水晶：“跟你换，我用这朵花换你这几块水晶，够不够？”
寒琼仙人难以置信地道：“你，确定？”
这可是天心圣域的绝境中才有的玉魂啊！就换这几块搓澡水晶？这女仙的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不不不，不是有毛病，而是……妈呀！一定是对自己有企图！
竟然，竟然收集自己的搓澡水晶。
这……相当于间接的……唉呀，不能再想了！
不过她竟然送自己这么珍贵难得的花，这份心意，这份心意……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只是……
白离见寒琼仙人半天没答话，以为他嫌钱少，一咬牙扯下仙石口袋：“再加上这袋极品仙石。”
寒琼仙人更沉默了，这么深厚的情意，岂能跟仙石这种俗物沾边！
何况，对方还是个疑似仰慕自己的仙女。
一定偷偷仰慕自己很久了吧，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大力气去摘这朵花。
又冷场了好一会，寒琼仙人挥挥手：“仙石不要，花，换吧。”
“好，多谢。”白离也不客气，直接把牡丹花往他手里一塞，转头就走。
寒琼仙人被白离的手无意间碰到，象被蜜蜂叮了似的赶紧缩回手，搂着牡丹花又蹬蹬蹬后退几步，羞涩地低下了头。
白离变回狐狸，跟初桐一起钻出清虚宫，玉棠又出现了：“不好意思，刚才……”
“没事。对了，你知道月神之泪吗？”
“知道啊，在广寒宫。”玉棠道：“不过那边全是女仙，还有那些凶狠粗暴的女月狐。”
“哦……”听到‘粗暴’二字，白离不由脸上有点发烫。
回到宫中，天色已晚，苏信还没回七星殿。
真没想到这趟这么顺利，这么快就能回来。
白离去了桃源居，将清虚水晶交给太晨星君。
“一块就行，辛苦小离儿了。”
“多的留着备用，我是用星君那朵花去换的这些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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