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造孽，后人遭殃，徒叹奈何。”
声音传来，妖尊出现在了方轩辕面前。
只见妖尊袖袍一挥，一个独立空间出现，将两人包裹了起来，彻底隔绝了外围的气息。
“妖尊何来如此感慨？”
“当初我古族一统古界，横扫寰宇，无数强者被奉为族中英豪，载入史册。可惜如今，时过境迁，苍海沧田，还活着的已经没几个了。”
“这不是还有一群帝尊没死绝吗。”方轩辕笑道。
“哼！”妖尊冷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前人造孽，后人遭殃。当初的妖灵古族，一心统一界域，横扫强敌，而且手段霸道，斩草除根，根本不给对方死灰复燃的机会。
早知有如今的窘境，当初就不应该斩尽杀绝，接受投诚多好。
如今的妖灵古界，古族想要找人显摆一些都没办法，除了妖灵古族的人，就没有其他能上得了台面的智慧族群。
当初大一统，举剑杀敌，被尊为英豪的存在，大都不在了，下面的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可妖灵古族不能灭族，这文明存续还需要继承。
后来人，自出生到强大，面对的就是如此悲凉的局面。
越是强大，越是无力，越是被命运拨弄，被古界反噬报复。
寻常存在，一生匆匆数十载，眨眼便是生死轮替，多好啊。
就算强大一些，不入神境，也只是数百年、数千年岁月轮替，寒来暑往，也接触不到这些。
唯有踏足神境，甚至是问鼎神皇，寿元悠长，能感应天地，才会被这诅咒笼罩，无力回天，徒叹奈何。
“不知妖尊可知道灭界者？”
“呵，我妖灵古族便是灭界者，何须其他人来灭。”妖尊冷笑，似是在自嘲。
方轩辕无奈，“我并非讽刺，是真的来问灭界者的情报。”
怕妖尊不信任自己，方轩辕把灵珠拿了出来，让它跟妖尊沟通。
不出所料，经过灵珠一番介绍，妖尊的神情有了一些变化。
“还有如此存在？”
那妖灵古族是在玩什么，竟然存在专门毁灭界域的存在？
是不是妖灵古族不玩这一出，迟早妖灵古界也会迎来灭界者？
或许，妖灵古族自己干了灭界者想要干的事情，都不用等对方出动灭界者了，妖灵古界已经是垂死挣扎，气息奄奄。
最近星空道海入侵，妖灵古界的本源之力，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有可能熄灭。
也不知星空道海，到时候是不是会把力量抽回去，还是持续滋润古界，让古界重新焕发生机。
“妖尊，对于灭界者，古界可有任何记载？”
妖尊皱眉思虑了一会，最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或许，并非是血猴子那种，妖灵古族当初一统古界，手段残忍，斩草除根，这背后是否有人怂恿？”
“嗯？”
妖尊皱眉，她跟灵尊，便是当初妖灵古族的统帅。
虽然下面的帝尊也有发言权，但是，主要的指令还是他们两个下达的。
一直以来，妖尊都有一种作茧自缚的自责，甚至面对如今的困局，不得不把妖灵古族推向毁灭深渊，自损根基，自毁长城。
但是，方轩辕这句话，让妖尊眉心突突直跳，脑袋有些疼。
莫非，她跟灵尊都被人算计了，被灭界者算计了？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若是灭界者只是类似血猴子那种纯粹的毁灭力量，怕是难以承受灭界者的凶名，实不相瞒，星空有九大灭界者，而且是从太古神庭末期便掉落了下来，若是光靠他们就能灭界，星空早就覆灭了，当初人族法王联合梦幻真等阵道宗师，将灭界者封印，千万年没有异动，一直封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灭界者背后，有可能也有阴谋家，躲藏在暗处搅乱风云？”妖尊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至少你们妖灵古界就是一个例证。”
妖灵古界血淋淋的教训在前，方轩辕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
光靠血猴子，别说来九个，就是来九十个，星空现在的力量，也能一个个对付封禁起来，难以彻底将星空覆灭。
万族都不是吃素的，只要有类似梦幻真的存在，封禁血猴子并非难事。
这一点方轩辕很清楚，因为他自己就有自信。
若是血猴子来三界，他完全可以利用三界法则将血猴子镇压封禁，甚至剥离血色天地，将血猴子镇杀也并非不可能。
三界人族是这样，仙族、魔族、神族难道就没办法？
如此想来，灭界者绝对不仅仅是这些只知道毁灭的血猴子，背后肯定有智慧生灵操控。
妖灵古界如今凋零灭界的背后，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方轩辕在阁楼之中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冒险来见妖尊，希望得到一些情报。
这一次，不仅是妖尊，就是灵珠都沉默了起来，他们在思考，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灵尊，似乎跟一些神秘力量接触过。”妖尊开口道。
“啊！”
方轩辕扶额，怎么好死不死的是灵尊啊？
灵尊都死了，灰飞烟灭，死的彻底。
早知道，灵尊手中掌握了关键情报，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给灭了，留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灵珠可有线索？”
“之前没在意，现在你一提醒，还真有可能。只是如今的妖灵古界，迟早会走向毁灭，也许对方已经撤离。”
“或许，灭界者毁灭一界，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不可能专门为了毁灭而毁灭吧，那也太无聊了。”方轩辕道。
“这件事情我会留意。”妖尊道。
有妖尊出手，在妖灵古界之内，没多少事情可以瞒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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