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算是顺利。”姜白喝了口茶后含笑答道。
接着，姜白就为欧阳野讲述了江城此行的一些事情，当然，主要是如何沟通全盛文，让其承认乾帮为其“盟友”的事。
原来，姜白之所以在江城耽搁了这么久，便是筹划着为乾帮谋一个“盟友”身份。
至于巡抚大人的附属江湖帮派势力，那只是退一步的选择。
对于乾帮而言，哪怕是扯巡抚这一方（中立方）的大旗，也是身份越高越好。
当然，姜白虽然说顺利，讲述时语气也比较当然，但实际过程却还是相当惊险的。
比如在姜白得到引见，正式参加全盛文府上的一次饮宴时，就有一位全盛文招揽到的半步先天显露实力，暗暗威胁、逼迫姜白答应让乾帮成为巡抚大人的附属江湖势力。
结果这位半步先天刚显摆完实力，就被一直跟在姜白身后，反复普通随从般的关山樵给打脸了。
关山樵也没做别的，只是用真气操控者一杯酒，隔着几丈远送到了那位半步先天桌案上，请其饮酒。
那就被落到桌案上时，直烫得桌案冒烟，瞧见如此情景，那位半步先天哪敢直接喝这杯酒？
实际上，当时那位半步先天见关山樵能真气外放，便已经相当震惊，直接口呼“先天！”，当时厅中饮宴的其他人这才知晓关山樵的实力。
全巡抚这边最强的也就是位半步先天，而乾帮这边却有真正的先天高手。
如此，哪怕全巡抚自认为他还有参将班崇辉统领的一协精锐绿营兵可为依仗，却也不敢让乾帮充当附属了。
于是，全巡抚便有举行了个很简单的结盟仪式，“痛快”地认下了乾帮这个“盟友”。
“这是全巡抚给帮主写的几封书信，以及结盟约书。”说完江城之行的经过后，姜白拿出了四封书信以及一纸约书递给了欧阳野。
欧阳野只是匆匆浏览一遍就放下了。
书信内容无外乎什么说天下板荡、劝乾帮持正、多多帮扶朝廷之类的官话，并无实质内容。
而实际上，这四封书信都是全盛文幕僚写的，然后全盛文抄了一遍，就是给乾帮当信物的。
日后若与庆王、端王党徒有所摩擦，你空口白牙说乾帮是全巡抚盟友人家未必相信，可拿出一封书信来，便可让对方不得不信。
至于约书，只是乾帮办事的一贯风格而已。
“此行事情办得很好，姜先生与关长老都辛苦了。”欧阳野先夸奖了姜白一句，然后道，“接下来姜先生可以好好休息几日，趁着正月尚未过半，与家人团聚一番。”
“这些都是属下应当做的。”姜白如此道，然后话语一转，“眼下京兆府那边，端王等人被庆王的兵马逼得缩在京城不得出，天下形势怕是很快就有新的变化。
属下觉得，帮主与那贾知府见面之事还需尽快进行，早些将与庆王党徒的关系定下。
否则一旦庆王真的击败端王，贾知府、薛参将这些人怕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闻言，欧阳野与冉月华不禁对视了眼。
欧阳野正准备找个由头提起此事呢，却不想姜白主动提到了。
如此，他倒是正好就先前与冉月华讨论之事询问一番。
“姜先生，假若端王真的很快就被庆王击败，你觉得我们乾帮该怎么做？”
听欧阳野如此问，姜白倒也没感到惊讶，毕竟京城防御虽固，却并不是没有被迅速攻破的可能。
稍稍沉吟后，姜白便道：“便是庆王能在短时间内击败端王，但要平靖天下却绝不是一时能办到的。
所以，属下认为我们乾帮的大计划不必有什么更改，只需抓紧时间尽快发展壮大即可。
只要乾帮实力足够强，日后帮主不管是进还是退，都有足够的余地。”
欧阳野听了微微点头。
因为他对此事的看法与姜白是差不多的。
接着欧阳野又顺势问道：“假若庆王击败端王后，也很快意外身亡了呢？”
听到这一问，姜白诧异了。
因为在姜白看来，这种可能性极小。
须知，庆王击败了端王，那便是要当皇帝的人。
这种人的安全不知道会多么重视，只要身体没什么恶疾，不太可能突然暴毙。
注意到姜白疑惑、诧异的目光，欧阳野却并没有多解释。
冉月华有“预测之能”的事，他已经第李任奇等少数知情者下了封口令，因此这件事目前在乾帮中连杨二青、关山樵、张素素这样的高层核心都不知晓。
姜白才能虽然得到欧阳野看重，但毕竟才加入乾帮没多久，自然也不会知晓这个秘密。
姜白见欧阳野没解释的意思，便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该追问的，于是稍稍思考，便露出一副凝重之色，道：“倘若庆王击败端王后很快就暴毙，那可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随即他又是神色振奋，接着道：“不过，如此对我乾帮而言却是一个发展壮大的绝好机会。
因为那时不论是端王党徒还是庆王党徒，都将成为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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