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清白？”
凌浩疑惑地开口，南宫家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
南宫家族是京城的大家族之一，却在一年前突然没落。
“对。他没有贪污受贿，相反，他是一个好官。”
玖雪敛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指甲，悠悠说道。
“那……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浩同时也问出了颜霜和如水的心声，一年前南宫家族败落的时候，小姐好像还没有成立离经宫。
而烟梓看了一眼玖雪，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些事情应该都是小姐的手笔，所以小姐才会不惜代价救治南宫夫人。
下一秒，玖雪就验证了烟梓的想法。
“因为——是我做的。”
“什么？”
颜霜和如水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
“小姐你当时不是……？”
凌浩想起了玖雪身上那股子深入骨髓的恨意，虽然他们几个都认玖雪为主，但是雪主子的过去，在场的恐怕只有烟梓清楚一点，她们都是不知道的。
玖雪看见三张认真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想试验试验他们。
“你们想知道？”
玖雪撑起下巴状似无意地问道。
“想！”
“想！”
“雪儿若是痛苦，便可不讲。”
这最后一句话是凌浩说的，玖雪深深地看了凌浩一眼，结果在他眼里看到的除了真挚还是真挚。
烟梓也瞧了凌浩一眼，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件事。
“你们可信鬼神之说？”
玖雪幽幽问道。
颜霜很聪明的联想到了前几天晚上主子让他们去东宫扮鬼吓人的事情。
“主子，那天东宫的事情……”
玖雪赞赏地看了颜霜一眼，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玖雪：“对，和太子有关。”
如水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道。
“主子……”
“嗯？”
“就算你是鬼，你依然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依然会一辈子跟着你。”
如水颤颤巍巍地说道。
虽然声音是颤抖的，但玖雪看得出来如水眼中的忠心是真的。
心里暖了暖。
不等玖雪开口，剩下的两人也表态，“我们也是。”
玖雪觉得心里有一阵暖流流过，她又想起了那天在皇宫陌琰华的神情，他分明就是猜到了，不是吗？
凭他的聪明，加上之前的种种，他明明猜到了真相，猜到了她是谁，却回避了。
心里还是有些微微苦涩。
说好的喜欢，不过是嘴上罢了，竟连她的三个属下都比不上。
“真的不怕嘛？那如果我说我就是蓝玉芝呢？太子死去的那个侧妃哟！”
玖雪有些坏心眼地强调了一句“死去的侧妃”。
烟梓看着这样的小姐无比心疼，动了动唇，她希望他们三个不要让小姐失望。
否则，小姐该伤心了……
颜霜和如水：“（⊙o⊙）哇……”
玖雪注意到这两个丫头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眼睛里满是惊奇，嘴角抽了抽。
“咣！”
凌浩“腾”地起身，“你是蓝玉芝？”
玖雪：“……”
为什么她觉得凌浩的表情怪怪的……
凌浩的反应实在太大，一时间四个人都看着他。
凌浩意识到这一点，尴尬地咳了两声，又坐了回去。
“其实，其实我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寻找蓝玉芝。”
玖雪挑了挑眉，“找我做什么？你生病了？绝症？”
玖雪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问完之后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凌浩。
难道是……
凌浩眼瞧着这几个人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放肆，一张俊脸黑了大半。
“别乱想。我想找蓝玉芝是为了感谢她，因为她曾经救了我的弟弟……”
玖辰拧了拧眉，“救了你弟弟？我怎么记不得？你弟弟是谁？”
凌浩：“……”
理了一下思绪，凌浩重新开口，“雪儿还记不记得青木宫剿杀血煞盟的事情，我的弟弟被血煞盟劫走炼制毒蛊人，但是后来青木宫剿杀了血煞盟，我弟弟也得以获救。虽然……最后他还是没能撑过弱冠之年。”
玖雪恍然，原来是这样。
“有意思啊，你们几个居然都不怕我。难道这就是我们能成为主仆的缘分？”
玖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又继续说道，“这个事情谁也不能说，今天听了，就烂在肚子里。陌临云欠了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让他偿还。”
凌浩，颜霜，如水三人都复杂地看着玖雪轻描淡写地说着那些话，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她们的主子身上背负着不可言喻的仇恨。
蓝玉芝的惨死她们都听说过，同样她们也都听说过青木宫一夜被血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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