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莫伸腿在河床中试了试，简直寸步难行，玉玺能定住他是因为使用了自身镇压的力量。
可惜玉玺是被封印的法宝，能动用的能力不多，把他定住身形已经是极限。
而灵玄，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适合，甚至灵玄纸不能离开蛋壳护罩，这使得古千莫只能在自己身边布置聚灵阵的阵图。
与玉玺所想的不同，古千莫在自己背后展开了一个聚灵阵。
古千莫总体评估了一下，还是自己的实力太弱，若不是这阵法出了问题，自己早就死了。
“小子，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这样！”
聚灵阵不会提供古千莫动力，但是聚灵阵的爆炸可以！
河底闷轰一声，古千莫有着先混符的护身，在低阶聚灵阵的自爆下，随着玉玺解开定身，他如愿以偿地被炸飞起来。
奈何这爆炸似乎影响到了星河落日大阵，他刚起飞便被重水冲了出去，古千莫在重水的湍流中如浮萍一样左右摇晃控制不已。
他只能抱紧九儿，赶紧提醒玉玺，“玺爷快点再沉下去！”
然而玉玺刚一发光，却是被重水冲离了古千莫的头顶，重水的流速似乎突然快了数倍。
“不好，水流变了！刚才可能触动了阵法，你自己小心！”
玉玺的神念刚一提醒，河床上如漏斗形状的巨大旋涡突然全部动了起来。
“变阵？难道阵法是在自行演化？这难道是自然孕育而出的先天大阵不成？我不会这么衰吧？”
古千莫脑中嗡嗡作响，灵玄纸瞬间把他与九儿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种阵法已经不能用阵法来形容，而应该是神迹，是得天独厚的先天阵法！
这真是人力可为的吗？
古千莫忍不住脑中蹦出一个念头，反观九儿则淡定许多，虽然被古千莫抱在怀中随他上下翻滚，但是眼中却是流露出几分释然，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欣喜？
旋涡突然拔高几倍，在大雾中没人注意到，此时整个河面卷起数个巨大的旋涡，把整条渭河的水都倒卷下去，已经不仅仅是在重水层面了。
而旋涡根部直接贯通了河床，仿佛是从河床下长出来的一般。
这些变化对于古千莫来说已经无从察觉，他只觉得不只自己身体，就连神识都在天旋地转，被激活的大阵自带针对神识的攻击。
一阵眩晕之后，古千莫、九儿甚至玉玺与灵玄也失去的意识。
四者被旋涡带着，一直卷入到了河床之下。
渭河岸边箱车里。
“胡执事，差不多申时了，千莫兄依旧没有回来，要不要下水去找找他？”
天色渐黑，赵士成担心地看向胡桃，这里也就胡桃能跟他说话了。
几个时辰过去了，月儿仍然没有醒来的趋势，胡桃则是每一个时辰给月儿嘴里塞一粒丹药，赵士成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月儿的气色好了很多。
“唔……不用，我们……先走。”
胡桃并没有露出什么诧异与担心的神情，脸色依旧平静，拿出灵石便驱动起箱车前行。
“这……”
赵士成有些想不明白了，胡桃这是脑子大条还是出于对古千莫的信任，她与古千莫感情应该很好才对，难道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吗？
“嗯……不用担心，师弟没事。”
胡桃透过箱车看向古千莫跳入河水的地方，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小村客栈中。
此时客栈一层与古千莫来时大不一样，这里坐满了村民，众人有吃有喝谈笑风生，醉酒欢歌好不热闹。
村长老妇人独自坐在角落的一桌，前面摆放了一杯茶水，看着村民们欢乐的样子脸上露出丝丝笑意。
店小二提着一壶茶水，歪七扭八如泥鳅一般穿过人群，来到村长桌前躬身倒茶。
“那些修士走了吗？”
看着茶水涓流细水倒入杯中，村长老妇人愣愣出神，忽然就开口问道。
店小二恭敬地答道：“走了，都走了，除了一个跳入了渭水，多半也活不成，只要有那怪物在，那些修士也只是血食而已。”
老妇人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依旧盯着茶杯出神，并未说些什么。
大雾遮蔽阳光无法穿透，天色黑得更快，客栈一层早早点起了油灯。
在灯火之下，众人的影子被映照在墙面之上，人们欢笑不语，这些影子更是有些扭曲不堪，甚是疯狂，似乎比村民还要兴奋。
然而在这些其中，村长老妇人的身影独占一面墙壁，把整个墙面笼罩成漆黑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古千莫悠悠醒来，他迷迷糊糊地勉强支撑起身躯，忽然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让他手下一滑，再次趴在地面上。
古千莫缓缓睁开眼，朦胧间看着周围的环境。
“床？”
意识慢慢回归，古千莫感觉十分诧异，他最后的记忆记得自己被卷入了旋涡之中，转眼间自己回到了现实。
只是，自己此时正趴在地上，看来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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