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莫白所想的那般不同。
阿尔托莉雅和克隆体之间一开始的相处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和谐。
也是，一方是才苏醒，对世界的了解还处于懵懵懂懂的克隆体。
一方是心怀仁慈，但是满腔都是怒火的正义人士。
要不是他们之间有一个成熟体在，或许在克隆体复苏的那一刻。
阿尔托莉雅也会跟着一起被克隆体当做敌人吧。
“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克隆体在诞生之初是和婴儿一样对外界不会产生太大的回应的。但零的出现，打破了我固有的印象。”
从对世界的了解再到能力的应用。
零所表现出来的完全就像是一个人形电脑一样。
知晓万物还不至于，但其大脑当中的知识绝对是超乎常人的。
“零的说法是，在诞生之初，她就发现自己的精神意识异于其他的姐妹。在其他姐妹都还处于沉睡阶段的时候，她就获得了自我的意识，然后通过脑电波侵入到爱因兹贝伦的卫星当中，她被关押多久，她的意思就在网络上存在了多久。”
“脑电波上网？？这是人能干的事情？”
苏莫白一脸咂舌。
“确实，一开始得知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感到震惊。不过。。”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忽然一脸同情的看向零。
“不过什么？”
苏莫白一脸好奇。
阿尔托莉雅叹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精神力过于的强大吧，零的情感十分的淡薄，你别看她现在笑容满面的样子，其实那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就好像， 我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会呼吸的电脑。”
“伪装？电脑？”
苏莫白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违和感，原来是因为伪装啊。）
从表面上看的话，无论是肌肉的牵动，还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零所表现出来的，都十分像是在发自内心的微笑，但如果你观察她的眼睛的话，你会发现，她的眼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大概是感应到苏莫白的目光吧，零忽然转过头来。
那一刻，苏莫白忽然明白了阿尔托莉雅口中那句会呼吸的电脑是什么意思了。
明明面对的是一个温柔恬静的美人，然而在苏莫白的感知力，自己面对的仿佛是一台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一般。
这令他忍不住发了一个冷颤。
回给了零一个尴尬但不失礼的笑容后，苏莫白赶紧转移开视线。
“说起来，为什么要叫她零呢？有什么含义在里面么？”
阿尔托莉雅抬起头来，目光转到另外一边，护卫在零身边的三只克隆体。
“零这个名字并不是我给她取得，而是她自己自称的。我曾经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叫自己零。”
“她的回答是，她是所有姐妹当中第一个觉醒自我意识的，同时也是一切的起始，所有她自称自己为零。其实，零的全名为，伊莉雅计划零号。”
“而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各自为，十一号，二十二号以及六十七号。”
苏莫白张了张嘴，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些克隆体竟然会这样称呼自己。
之前他就很想问这些模样一致的克隆体是如何分辨彼此的。
原来她们早就分配好了。
“没有想到，这些克隆之间还存在着这样一层关系。”
“这也是零的意思吧？”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
“是的，包括记忆在内，全都是零主导的。要不然，你以为他们这群出生不到半个多月的克隆体是如何拥有如此成熟的世界观的。”
“那全都是零赋予他们的。”
“可惜啊，虽然记忆可以移植，但是他们的身体却。。。”
本就是以实验体为目的来进行培养的，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类那样拥有正常的寿命呢。
“根据零对他们的身体的检测，121个克隆体之中，只有8个克隆体没有基因的缺陷，其余的，一半克隆体大概率活不到半年就会因为基因崩溃而死，剩下的三分之一，将会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因为器官衰败而暴毙，剩下的，虽然不会直接暴毙，但。。他们的衰老速度是普通人的几十倍，他们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变老最终惨死。”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苏莫白的话。
阿尔托莉雅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绝密的信息告知出来的。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事实太过于残酷。
还因为，她希望苏莫白能够好好的对待他们。
至少在他们消逝之前，没有太多的遗憾。
“果然么、、”
虽然苏莫白早就有所猜测了。
但是当阿尔托莉雅将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还是忍不住唏嘘。
然后，在阿尔托莉雅不解的神情下，从腰包里取出了实验室仅存的几只灵能强化剂。
“在来之前，我找小曦要了几支灵能强化剂。”
“你试试看，这灵能强化剂能不能改变他们基因崩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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