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不少的侦探小说。
这些侦探小说里经常会说这样一句话。
看谁是凶手，就要看谁在杀人当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其实这句话听上去挺有道理的，但实在是狗屁不通。
首先杀人也都不为是财。
其次得到最大利益的人杀人，跟没有得到利益的人杀人的比例来看，我倒觉得因为没得到利益而杀人的比重会大一些。
不过现在老道这么一说，我倒要好好想想高天启的目的了。
的确，高天启如何想要控制公孙父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
因为只有杀了他们，才是最安全的。
除非是高天启想利用这两父子替自己养尸。
可是高天启要养尸做什么呢？
他也不是江湖人。
就算他得到了尸晶，也未必懂得怎么使用啊。
除非他的背后有一个明白人教他。
而这个明白人，才是老道想要钓鱼的对象。
这层层抽丝剥茧，在老道的指点之下我才想到了这真相，可是老道却是刚来魔都没两天，却洞若观火一般把真相推得明明白白。
这才叫厉害呢。
人与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我不由感慨一声：“师父啊，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被人卖掉了还得为别人数钱呢。”
老道哼了一声：“还真是这样，你们这些不长进的弟子啊，让我老道操碎了心。”
我无奈低头，悻悻地说道：“毕竟我才学本事几个月嘛。”
老道却一针见血地说道：“这跟学多长时间没关系，关键在用心，在自己领悟。”
“季警官，我看你一副了然的样子，是不是想明白了我刚才的提示了？”
“道爷提示得这么清楚了，我要是还想不明白，那我就是傻子了。”季青说道。
“道爷，你是不是说这高天启的背后，其实还站着一个扶桑人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扶桑人，而是李三通这个级别的存在。”
“你看看人家，”老道说道，“这才叫一点就透呢。”
我被老道损得体无完肤，只好忝着脸问道：“为什么是扶桑人？”
季青完全不记得刚才说谁不明白就是傻子的话一般，给我解释道：“你想啊，这酱菜厂里的酱菜，其实都是远销扶桑的。”
“也就是说老徐跟扶桑那边是有联系的。”
“而高天启又往老徐的公司里投钱，而且投一亿五千万这么多，酱菜厂子用得了这么多钱吗？”
“酱菜厂子的效率，哪比得上高天启投资的房地产之类的赚钱呢？而高天启如果单次投钱，还能说是他被忽悠了。但是分三次投入这么多钱，也就是说这酱菜厂值得他投资。”
“那么真正值得他投资的肯定是其他的东西，咱们假定这投资的真正对象是公孙父子的养尸。”
“可是这养尸他自己不能使用，那只能有两个用途，一个就是用在赚钱上，一个就是借这尸体来交换别人为他做事。”
“他已经是魔都首富了，可以说钱对他应该没有更大的作用了，因此只能是用这养尸或者尸体之中的尸晶来交换重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是扶桑人联系他在先，还是他联系扶桑人在先，总之他们是建立联系，我怀疑这些年他通过这酱菜厂的渠道还往扶桑输送过不少的东西。”
老道点头赞许：“不愧是季警官，推理起来比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强多了。”
季青开玩笑道：“要不然我拜您为师得了。”
老道说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家要是跟整天跟各种会跳会跑会咬人的尸体为伍，估计会疯掉的。”
“这倒也是，我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季青说道，“有没有那种不用跟尸体打交道的师承啊。”
“还真有，我给你留意着，我们江湖最喜欢就是聪明又漂亮的女人。”
“那太好了，不愧是道爷，仙风道骨，实在是神仙风范啊。”
我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撕到仆，撕到仆，你们别相互吹捧了吧。”
“还是说一说怎么对付高天启的事情吧。”
老道捋了两下胡须说道：“这话倒也对，杨树啊，一会你回去找高天启，把公孙父子的事情说给他听，然后向他要你的酬劳。”
“公孙父子的死，一定会把他给诈出来的，一旦他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们马上动手。”
我心想高天启很厉害，是魔都首富，估计也是心机深沉之辈，可是碰到了老道这样活了百多年的老人精，就算再厉害也要乖乖上套。
更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不管高天启如何牛，他自己的实力不强，借助外人的力量，终究不可能成事。
或许赚钱还行，但是要实打实打架，只能凭自己的本事。
***
高天启的书房里。
我坐在高天启对面。
高天启耐心地给我泡了茶，然后问道：“你确定公孙老哥他们一直活着？”
“没错，是我杀了他们，不过杀了他们之前，他们交待了，是他们设计陷害你的，那个司机阿华就是他们的人。”
“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两世人的红肚兜，使你差点被害死，现在这两个人被除去了，你的危险也就解除了。”
“所以我们的任务也到此为止了，高总，你看我们的酬劳，是不是应该结了呢？”
高天启淡淡笑道：“这是应该的。”
他拿出支票簿来，真就写下了一张长长一连串数字的支票。
我数了一下，后面的零有八个，对劲儿。
把支票收入怀里，对他说道：“多谢高总了，我这就带着小咸鱼离开这里，这段日子多有打扰了。”
高天启笑道：“于贤小兄弟跟小雅出去购物去了，估计得要一会儿再回来，杨先生不如在这里等一会儿。”
“行吧，”我心中暗骂小咸鱼色迷心窍，“虽然我实在不想再多呆下去，毕竟我有点无法面对梅姨嘛，但是现在梅姨应该还在医院吧。”
“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做好最后的售后服务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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