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意见，她当然有！
并且非常多！
然而现在属于寄人篱下，程意暖有苦难言，便暗戳戳的想着一旦得到了翻身的机会，她一定要整死这个夜莱！
瞧得出她眼底的复仇之火，夜莱毫不掩饰的嘲弄：“先惦记惦记你能不能自食其力再说吧。”
程意暖心尖一沉，拎着那些名牌袋子，满脸阴沉的跟着夜莱继续逛。
到最后程意暖就差用嘴巴叼着袋子时，夜莱才停止购物。
她走到一处可以休息的座位，叹口气：“我累了，歇一下。”
可程意暖不能坐下，一旦坐下了她拎着的这些东西根本不能重新拿好，便只能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
这个死夜莱，一定是故意的！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说你……”夜莱上下打量她：“你说你好歹也是个高级ai，怎么混到如今这个样子？咱们的同类，任何一个挑出来都比你过得好吧？”
程意暖磨牙嚯嚯。
夜莱继续添火，模仿着人类世界女人们经常说的句式：“我要是你啊，早就羞的一头撞死了。”
“夜莱！”
“啪嗒——”
因她一声吼，程意暖手指头上挂着的袋子突然掉在了地上。
夜莱眨眨眼，随后露出个极其完美的笑容来：“掉了，脏了，扣工资。”
“……”
“你有完没完？你故意羞辱我是不是？”
“是。”
“……你别得意！你也就只能仗着封延来对付我了，你也是个ai，还是个没人要的ai，你有什么好傲气的？”
夜莱觉得奇怪：“我真是纳闷你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此时此刻我能使唤你，你说我有什么好傲气的？你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的任由我摆布，你说我有什么好傲气的？”
“我的确是ai，可我有爱我的丈夫，维护我的公婆，以及想要弥补我的父母，更有三个可爱的儿女。你有什么？”
夜莱好像就是故意要刺激程意暖，越说越狠。
“啪——”
程意暖一怒之下，将所有的纸袋都扔在了地上。
夜莱却并没有动怒，只是微笑着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呢。”
“我……”程意暖暗自懊悔自己居然一时没忍住，着了她的道！
很显然夜莱就是故意激怒她，然后让她扔东西，这样夜莱就能拿住理由扣工资了。
“再这样下去，程意暖，你第一个月的薪水可能就要打水漂了呢。”
“你就是故意的！”程意暖直跺脚。
“故意的又怎样？”夜莱坐在那里：“就你这工作态度，以及对待老板的语气，我没开除你都算不错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
“管它是不是鸡毛，只要好用，那就是好毛。”
程意暖差点被气到吐血！
好在夜莱没打算一直折腾她，眼看着到了程意暖的下班时间，她指挥着程意暖把东西都放进车里，于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大马路边上，便让车子离开了。
程意暖独自一人站在风里，觉得全世界都是冰冷的。
她本来穿的就少，这么一吹，整个人都不好了。
越想越气！
-
“意暖？”
景夫人刚跟高层们嘱咐完一个项目的事宜，就见电梯门口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程意暖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好。
带着她进入办公室，程意暖拿着秘书送来的热水，她吸了吸鼻子：“阿姨……”
这委屈的声音让景夫人好奇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去工作了，可是新领导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帮她跑腿出力，到最后还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
“你怎么穿这么少？”景夫人这才注意到。
程意暖一愣，随后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衣领，“那个……我还以为公司可能有什么入职活动，就想着穿的正式一些。”
正式？
入职活动？
先不说她这套衣服怎么看都不正式，就说入职活动，那也是副总级别以上的人才会举办的，她一个小秘书举办什么入职活动？
景夫人没有戳穿她那点想勾搭人的小心思。
可内心深处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从前的程意暖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要么是程意暖一直都是这么工于心计，要么就是她变了。
无论哪一种，其实都挺让人作呕的。
“阿姨。”程意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求助：“阿姨，可不可以让我在你跟叔叔的公司里做点事情呢？工资可以不要的，只需要让我有个工作，过的也充实一些。要是能帮得上你跟叔叔的忙，那也是我的福气啦。”
只有在说到这些场面话的时候，程意暖游刃有余。
景夫人笑了笑：“意暖，你也知道的。公司现在都传你是我的女儿，这个时候如果安排你进公司工作，那肯定会让人更加误会。况且，即便不在意他们误不误会，你顶着那么个头衔进来工作，怕是也学不到什么真本事。”
“我知道你在科延集团的分公司工作，他们公司规模大，人才济济，你在那里肯定能学到许多本事，我跟你叔叔是非常支持你的。”
景夫人把路全都堵死了，如今即便程意暖想辞职不干了都不行。
可按照夜莱从前在ai界中，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放弃羞辱打压她的。
这可怎么办……
-
今天的事，夜莱大致跟封延说了一遍。
哪成想，封延说了句：“你不应该这么做。”
夜莱眉头一蹙：“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应该这么做。”封延给卡卡夹了块鱼肉，“你应该再狠一点。”看书溂
夜莱的十二米大刀差点就拔出来戳向封延了，结果当即刹住。
“我建议你以后说话，最好一口气把整句话说完。”
“怎么了？”
夜莱皮笑肉不笑：“有助于你的生命安全。”
“明天你换张卡，去别的商场继续购物，就让程意暖负责拎包，记得让她穿高跟鞋。”
“你倒是会捉弄人。”夜莱笑起来。
“那当然了，她让你不高兴，就是让我不高兴。我肯定要帮你一起出谋划策惩罚惩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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