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喜苦笑着直摇头，对章文道，“小章啊，咱们得制定一套新的计划了……原计划怕是大概率走不通了啊！”
宝威渔具的第一批根据乐哥酒米中成份自配的几种试验品，早早全军覆灭。
第二批是今天去测试的，再一次遭遇灭顶打击。
同时几家合作的省科机构，也接连传来不好的消息，比例始终吃不透……
龚长喜都已经有些不太敢再抱希望了。
“要不我们去找找国字头的机构？它们的设备更先进，经验更丰富，专家更专精……还不行，咱们去欧美跑一趟？”章文很是有些不甘心地道。
“找国外的就算了，国外的月亮未必有国内的圆。何况中药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国外狗屎都不算……找国字头，倒是可以试一下。”龚长喜手指敲击着桌子，沉吟道，“你明天拿着乐哥牌酒米的样品，去一趟京都……算了，还是我去吧。”
章文就问，“那龚总你的新计划呢？”
龚长喜道，“所谓的新计划，其实还是最初的那条路。”
“和那个乐哥谈合作？”
章文一愣，看着电脑屏幕上神色淡然的余乐，似想到了什么，“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我去找这家伙，为什么我都没提条件，他就一口回绝了我……原来是心有所恃，认定了我们、甚至是所有同行，吃不透他的酒米配方啊！”
章文继续道，“说实话，我要是有这么一款酒米，知道别人吃不透，我也不会去和别人合作，一个人慢慢地吃，多香。”
龚长喜就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的合作，他还是会不屑与我们谈喽？”
章文就道，“十之九九吧。”
龚长喜从桌上烟盒里摸出支烟，叼在嘴上点着，吞云吐雾间，慢条丝理地道：
“合作谈不谈得成，其实我也无所谓了，大不了这杯酒米的羹，咱们不分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我也看开了……主要是这个乐哥，台钓技术超一流，还能研制出如此神奇的酒米，放眼整个圈子，都是极为难得的人才啊……这种人才，如果能结交，对咱们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
听龚长喜这么一说，章文双眼一亮道，“龚总，你这个，就是个迂回战术啊！”
龚长喜弹了弹烟灰，正色道，“谈不上什么战不战术。说实话，对这个乐哥，我是愈发地欣赏，甚至还有几分佩服……这么号人物，撇开利益，我也很想结交一番……”
……
江宁省城，范氏夫妇今晚不在非凡渔具，而是在家里看余乐的直播带货。
那骇人的人气，水友们强烈的购买欲望……两人看得那叫一个眼热。
做为最早获得酒米样品，最早投入到“切片”当中，并最早栽跟头，且跟头栽得最多的他们……
和宝威一样，近一次的调试品，试钓下来，依旧是翔一样的表现。
合作机构那里，成份比例再无进展。
倒是在原材料这一块，有了发现：原来乐哥牌酒米中的米，有早稻米，还有晚稻米；酒用的是农家自酿的纯粮食酒……
得知这一情况，夫妇俩不觉得有什么价值，余乐一个山里娃，乡下那么多种田的，酿酒的，他就近取材……
“老范，怎么搞？”
刘素媛有些沮丧地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脸色都有了几分萎靡。
从一开始的志在必得，踌躇满志，到历经不断的挫折……人力、财力、物力，方方面面大力地投入……结果越是往里钻，却越看不到希望……
太泥马打击人了，刘素媛终究是个女人，真的要崩不住了！
“让我想想。”
看到向来强势的婆娘如此心力交瘁，老范心生不忍。
挠着个脑门，绞尽着脑汁，苦苦思量起来。
思来想去依旧无良策，老范便道，“这样吧素媛，你这两天回一趟娘家，亲自找小萱好好地聊一下，让丫头明白，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她……我呢，在公司坐镇……如果丫头那里不好使，我们再合计看是不是去一下京城。“
刘素媛揉着太阳穴，思索了小片刻后道，“要不还是你回江东，小萱这孩子打小就和你亲些……你看能不能让小萱作个引介，你去和阿乐聊一聊……他那酒米被他这样子在直播间折腾，完全就是暴殄天物，潜在的价值完完全全地浪费了。”
“行，那我明天就回江东吧。”范德凯答应下来，转念想到了什么，顿时头痛地道，“我这一回去，怕是你爸那里，会把我批个死啊！上回我怂恿小萱去和阿乐夜钓的事……”
刘素媛道，“这顿批你躲不了的，早晚的事。早点挨完，心里也早点落个轻松。”
老范苦笑中……
……
像宝威和非凡这种一边盯着余乐的直播，一边打着小九九的同行，还大有人在。
甚至还有为数不少开渔具店的，组织了大批量的水军，只为了能更多的抢购到酒米。
他们拿酒米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加价销售，而是作为原材料，进行二次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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