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翌九对他怀有防备，并不怎么很相信地问。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
慕流耸耸肩
“但你唯一能选的路，就是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嘛，我也不知道。”慕流自嘲地笑了笑“也许以前干这种管闲事的事习惯了，到现在还无法摆脱这种习惯吧。”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慕流话说到一半，发出一声嗤声
“算了，不说也罢。”
翌九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慕流显然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态度，侧了个身，说
“吃完东西，就睡吧，明天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
“哦，哦。”
过了会儿，翌九又问
“你……”
她朝慕流看去，他已经再次戴上了面具，看样子是睡着了。
“唉……”
翌九放弃继续说下去，吃完面包，也就在他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靠着墙睡了。
深夜
“就是她！”
“找到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白痴！”
翌九只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随后，就是几声惨叫传来。
“唔。”
她揉了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往那边一看，慕流正站在那边，背对着他，右手拿着一把红白色的太刀，刀尖上还正在滴血。而地面上，倒着几具尸体。
“啊，你……”
翌九顿时惊恐地看着他。
“没事。”
慕流收回刀，淡淡说
“看到了么，他们就是来追杀我们的。”
“可，你不是睡着了吗？”
“只是浅度睡眠而已，习惯了。”
慕流搜了搜这几个人的身，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看来我们不能再久留了，上路吧。”
“上路？”
“对，上路。”
慕流走过去，把翌九拉起来，两人离开了这里。
天还是蒙蒙亮，慕流带着翌九到了一座桥下，对她说“你穿着病服，太显眼，你先留在这里不要乱动，等我一会儿。”
慕流说完，不等她回答，就走了。
不一会儿，慕流回来了，带回了一套衣服。
“换上。”
慕流把衣服丢给她，就转过身去了。
翌九抱着衣服，顿了一下，才把宽大的病服换下来。
“走吧。”
“嗯。”
翌九低低应了一声，跟在慕流后面。
“我们，去哪儿？”
慕流稍一沉默，回答
“我们现在在六区，要一路往南，从十区离开L市。这说不定，会是很长的一段路。”
翌九往前看去，朝阳正从城市背后，缓缓升起。
维尔莉特的生日很快就临近了，庄园里最近也多了一些人，叶阳仍然每天按时打扫花园，陪她聊天。
维尔莉特生日前夕，学院的人抵达了，叶阳和兰斯洛特等人借这佣人们外出购材的空子，偷偷溜出了庄园。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大街上依然有许多人，多数都是三两成群，手挽着手一起走的，也许是情侣，也许是家人，也许是挚友，总之，大街上的行人里，很少看到孤单一人的。
“出去逛逛吗？”
某个酒店的房间里，蒋华对旁边的杨雯说。
杨雯没理他，正在电脑上翻着QQ列表，翻到叶阳那个黯淡下去的头像时，停了下来。
“在想什么？”
蒋华走过来，轻声问。
“没，没什么。”
杨雯把电脑关上，对他笑了笑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出去逛逛吗？”
“就我们俩？”
“就我们。”
“嗯，好。”
两人出了酒店，杨雯挽着蒋华的手，开始在大街上闲逛。
他们前几天就来了，带着双方的父母，一起来度假。
那天晚上之后不久，两人就忽然在一起了，虽然突兀得让别人有些看不懂，也有人怀着不好的态度去看，但他们就是在一起了，而且，看得出来，是很认真的。
这次见完父母，他们打算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蒋华和白黎的关系淡了下来，几乎不再联系，当然，这和白黎越发冷淡的性格也有关系。
他不再关心叶阳和欧阳诺是否真的贩毒，或者有其他隐情，他隐隐觉得，他们俩牵扯到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够触碰的，于是也就安下心来，不再去想。
至于最后和叶阳还有过联系的杨雯呢，她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
“呼……”
杨雯呼出一口冷气，蒋华关怀地问
“冷吗？”
“有一点。”
他想也不想，立刻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好点了吗？”
“嗯，谢谢。”
两人的手挽得更紧，互相依偎着，慢悠悠地，在大街上漫步。
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恩爱的小情侣一样，连台词和剧情都是老套的那种，但在这个所谓的“世界末日”的前夕，这个场景，却又显得格外温馨。
也许，这就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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