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预感是准确的，李牧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一下失去了界限，交织在一团变成了灰蒙蒙的混沌，看起来摄人心魄。
他的目光所过之处，数以千计的富江们好似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去，到最后，监狱司里甚至只剩下了一个富江。
其他的，无论是那些正在发育的畸形肉块肉芽，还是已经发育完成的富江，尽皆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么？”
看着李牧那无法用具体语言描述其状态的李牧的双眼，富江第一次感受到慌张。
地上这些死去的富江和以往的死法完全不同，她能感觉到，这些倒下的富江们看似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可却是彻底的失去了生机，根本无法再继续分裂生殖。
比起被火焰烧成灰烬后的无法再重生，这种死法显然更可怕，这代表着，李牧有办法从根本上彻底消灭她的不死性。
“鉴于你刚刚比其它富江们多拍了几下掌，所以你获得了活下来的权利，这份权利，就是我们集团对听话的员工的奖励。听话的，活下来，不听话的，桀桀桀桀。”
李牧怪笑几下，然后发现自己作为正派人士，这么笑还是不大合适自己的身份。
富江浑身一阵发冷，李牧为了让她暖和一点，一巴掌把她打成了一滩，让她继续生殖，他并不怕浪费了这几天时间，磨刀总归不误砍柴工的。
富江这种不稳定性因素，在仙宫保护机制下，既又无法被他彻底杀死，也无法被他强行扭曲意志，要是压不下她肆无忌惮的性子，他也不放心用。
至于这杀死富江的手段，则是他在生死簿中摸索出来的“死之道”。
不知怎么的，自从进了仙宫后，他对大道的参悟速度快得让开挂开惯了的自己，都感到了几许心惊，好似整个世界都在帮着他参悟大道一般，但他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头绪，索性只能暂且放下疑惑。
李牧离开监狱司，开始找水军发文宣传他这一夜建成的牧鬼园，又买了一批水军发放牧鬼园根本就不是一夜建成而是悄悄摸摸建了近一年时间的，种种由他自己炮制出来的“证据”。
几天时间里，在李牧的推动下，牧鬼园已经是被炒得热火朝天，什么“外星人造物”，“神灵现世”，“资本家的无聊炒作”，什么说法都有，但无论是什么名声，总之知名度那是相当之高了。
至少，对这处恐怖主题公园感兴趣的，已经远远不只是小众的恐怖爱好者群体了，加上极其亲民的门票价格，已经一大堆想见识见识这处一日即成的公园，以及想成为打假战士的人们跃跃欲试了，李牧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
周六，牧鬼园开业当天。
“丽娜，我们不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吗？你怎么没穿队服啊？”
大古一脸疑惑地看着一脸雀跃，穿着相当少女感的常服的丽娜，发出直男发言。
今天是胜利队难得的假期，之前的基里艾洛德人的事也因为实在是没有半分其他线索，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再加之其他地方也太平无事，居间惠便找了个周六的时间，给大伙放了个假。
结果丽娜非要向队长申请来调查这处最近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牧鬼园，而且还非得扯着想要好好的宅一天休息休息的大古出来一起行动，无奈之下，大古也只好来了这处鬼屋。
“你傻啊，说了咱们这是来秘密探查的，穿着队服，肯定一下就让这什么牧鬼园的人放着我们了，肯定得穿常服啊，呐，我就知道你不会注意这种事，衣服我给你准备好啦。”
大古觉得丽娜说得挺有道理，但看她脸上笑眯眯的表情却又感觉不是那么个事，想了想，还是不想扫丽娜的兴，就近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换了丽娜给他带来的衣服。
丽娜无视了大古的“为什么我们的衣服这么像”的钢铁直男发言，穿着情侣服并肩而行的二人来到了牧鬼园的大门口。
这处主题公园占地颇大，从外面看来，里面有各式各样做得十分有恐怖气氛的残破建筑，看着颇有点恐怖片里的各式建筑的感觉。
而且即使丽娜和大古来得颇早，现在也已经有相当多的人在各处入口排队等候入园了，在官网提前购票后，他们有不少人是在昨天大白天就带着铺盖过来排队的。
“看样子，咱们还得在外面等几个小时了。”
队尾的大古看着长长的人流，很怀念基地里自己的床铺，好在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天气还挺凉爽，在外面排队倒也不热。
“怎么，和我一起排队很委屈你吗？”
丽娜瞪了眼大古，她更是无所谓排不排队，她本来就只是为了和大古待在一起罢了，在哪里待着，倒是不重要。
大古连连摆手，他虽然比起这什么恐怖公园来更喜欢自己温暖的床铺，但他就算再怎么直男，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不然后果显然不会太美妙。
“这位帅哥，带女朋友出来玩呀？”
一名满脸笑意的英俊少年出现在大古和丽娜面前，手上还拿着个写着“卖排队位置”的小旗子挥舞着，拿小旗子上还明码标着前五十的位置卖多少钱，前一百的位置卖多少钱……主要讲究一个公开透明。
这个少年，自然是李牧无疑。
他倒是知道迟早会有人来查一查他的牧鬼园的底细，只是没想过会是胜利队来，更没想过还是男女主角二位到场，凑了过去的同时，琢磨着拍个迪迦奥特曼人间体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照片什么的，那肯定很有意思。
“额，不是女……”
“要不要花点点小钱，买个前面点的位置呢？看在二位俊男美女，天生一对的情况下，我这边可以打个八五折哟。”
“这个……”
李牧再次抢断大古的话，继续道：
“帅哥，让你女朋友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排这么久的队，那得多累啊，你不会能忍心吧？”
大古本就是老实孩子，被李牧挤兑一下后，想想丽娜平时也确实挺累的。
而且，在这休息日她还能主动出来申请加班工作，简直是胜利队之鉴，再加上作为胜利队的队员，他的工资福利待遇什么的也是相当之高的，花点钱也没什么，就准备摸向钱包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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