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缅怀起过去的岁月，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确实像慕昭容轩辕烈那样的天才，在修真界。上千年的未必能出得了一个。
可偏偏他们两个都出生在同一个时代。
而布天澜这几个，其实未必就是比慕昭容他们逊色了。
只是他们修行时日比慕昭容他们短。
所以展现不出来。
布天澜听着琴酒的话不明就里，就算她们是天才。
琴酒也不至于，专门把他们留下来才是。
果然下一句，她话锋一转。就直接转移到了曲凡身上。
“剑心传承之人，那应该是最为纯粹的剑道之力，可为什么中途会选择魔道呢？你选择了魔。确实是走了捷径。可你不知道的是剑道才是你极致的追求，一万两千年前，有一个和你一样天赋的天才，他踏入剑道之后，一直磨砺着剑心，花了上千年的时间得道飞升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飘渺阁知道曲凡在南荒修真界做过什么，曲凡不意外。
因为缥缈阁打探消息，总有他们的路子。
“我知道的。剑神路博。”
他知道他的剑道之徒，需要不断的打磨。
剑修和体修。之所以是修真界最强的战斗修士。
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花费更长的时间去磨练自己。
很多道，需要用天才，需要用机缘，才能够获得突破的机会。
如果不是天才资质平庸之辈，也没有什么机缘的话。
这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得道成仙的机会。
但是剑道不一样。
剑道是最为纯粹，当初那位被认定被废材，一心做他人剑仆的那位，就可以花几十年的时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天才的剑修，天生为剑道而生。
他可以出色的领域剑道，但不是天才的剑修，却也可以。通过勤奋刻苦的努力，得到和天才一样的回报。
只是这个时间跨度需要漫长一些罢了。
天道酬勤，剑道也酬勤。
曲凡本是纯粹无比的剑道天才。
却选择了魔道的那条捷径，旁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有曲凡心里明白，他所走的这一条道。
不可以为自己而走。
他不能够像剑神前辈那样，花那么长的时间去突破。
因为宗门派死去的人，会让他的良心受到谴责。
原来他有恢弘的志向。
可是门派覆灭，看着这么多人为了保护他而死。
曲凡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
他和布天澜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一出生没多久就到了云水门派。
掌门人把他当成了儿子一样，众多的师叔师伯待他也很好，门派给予了他最好的。
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天才，门派对他有期许。
而布天澜。虽然也是被捡到门派，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抹容改识的缘故。
也压制住了她真正的天赋。
她在宗门派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小废材，虽然是掌门人捡了她，也没有给她特别大的优待。
只把她放在了外门，让她自力更生。
那个时候掌门人想的是，天赋既然平平无奇。就不能够放到内门中来。
因为时间一常会看到自己和别人，越来越大的距离，如果心态不好，就会沮丧，甚至有其他的心理。
掌门人的想法布天澜明白，她在外门该植灵植灵该修炼修炼。
一路过来基本上都是自己摸索而来的，除了大师兄偶尔对她有些开了小灶。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落个自在。
外门弟子没有专门的师傅，只有外门长老，还不能轻易请教。
那个时候布天澜在外门和大家的关系都还说的过去，对于门派的归属感，远没有曲凡那么强烈。
门派覆灭那天，她也亲眼目睹了。
她也很难过伤心，可是没有曲凡那么的感到绝望和无助，复仇的心思，掌门人还有长老们临终托付给他希望他能重建门派。
这些都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但从那之后，他的剑心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纯粹了。
他的剑不是为了变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强。
既然是因为这一点的话，那么修炼魔道也好剑道也罢，都是变强。
他不可能刻板的像从前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年前死去。
所以当日意识到布天澜身世来历。可能非比寻常。
他就明白按照自己的修炼速度，也许有朝一日布天澜如果遇到麻烦，他可能还是会和当日云水门派一样的感到无助。
所以魔道虽然是令人不齿的，但是他也走了。
琴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目光落在了布天澜身上，忍不住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她看了一眼迦叶：“南荒修真界的第一天才？”
“阿弥陀佛，小僧不是。”迦叶如实说道。
他觉得琴酒应该说的是当时天榜排名了。
他之前一直都是被符清源压在下面的，后来符清源“陨落”，他才当了第一。随后他又突破进入风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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